他不言语了。容嫣无奈，十五岁的少年，她能理解他的冲动，但冲动不是理由。“如果你真喜她，就该为她着想，不是只想你自己。”

容炀兴奋，讨好

“我就是太想你了。”容炀咧嘴一笑。“下科考结束，我可算能歇歇了，可我还是见不着你。”

弟二人许久没单独在一起了，饭桌上，瞧他滞滞扭扭地，容嫣撇嘴笑了，：“想说便说，与还忌讳？”

“如果没有你现……”

这一声喝，秦翊似乎明白她想说什么了。默认般垂不语，门厅里静默得只听得到容嫣因气愤而急迫的息声。

“我喜她也不可以吗？”秦翊陡然抬了句。

“可以。”容嫣颦眉，“但是喜要用这方式？亏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这么对得起人家姑娘吗？”

其……”

声音不大，可容嫣还是听了个清楚，她猛然转，不可思议地对上秦翊那双纯澈的睛，他依旧笑容纯真地望着她，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你这样让彼此陷难堪，是自私啊。”

“可我不这么就没机会了。”秦翊急切。“我知吴夫人去了叶府，她定是想把她说给叶家二少爷。我知我下比不及他……”

说罢，便扭去拉容炀，就在弟二人离开的那一瞬，后人低声笑：“早晚还是会叫。”

“呵，果然是解元啊，记得这般清，既然都记得，这书你都念到哪去了！”

但愿吧。如今他们没关系了，即便有，他已经到了能够自己决定的年纪，她不得他了。容嫣微微颌首，见门外容炀已经来了，她迎了去。走到门她顿住，回首望了秦翊平静：“再说最后一次，你兄长已经娶妻，日后别再叫我嫂嫂了。”

“可我已经现了。”秦翊截了她话。她惊讶，随之神情越发抵。他叹息解释：“这就是命，我现了，我们心悦彼此。我知我现在不如叶寄临，但五年后我未必不如他，可是吴奚等不了了。我为自己争取，我不觉得错。”

“好着呢。可再好也抵不过亲，我就是想你。”容炀嗫嚅。

“不对。”秦翊反驳，“喜应该是两情相悦，她不喜叶寄临。”

“嗯。”秦翊蓦地抬，粲然而笑。“我知该如何了，我不会让嫂嫂您失望的。”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预，喜就该成全对方。”

“你自小孤苦，我拿你当亲弟弟，甚至对容炀也没有对你用心。我图什么，还不是心疼你在秦府过得不如意，想叫你争气，堂堂正正直了腰杆人吗？可你都了什么？私相授受，这是君该的吗？不过才参加了秋闱你便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还是你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拿下解元，所以就有资本放纵了？你贪玩也好，纵情也罢，但为何要去招惹人家千金小！为所为，这岂是君之！”

可也是，他也不过才十三岁，每日要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明明答应过他不学业有成自己便不嫁的，还没待他乡试开始，自己便撇下他了。容嫣给弟弟夹了菜，温柔：“好。等六小嫁，英国公府忙过这段日，我便与你夫商量接你来住段日，也想你。”

“怎么？在叶府待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