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至表示理解，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不应该有开始，我绝对不可能忘了他，我不想再骗自己了。”这是实话，却不是唯一放手的理由。

迟冬至看着窗外，停顿，“说实话朱染，我不知。”肯定和否定都可能是在骗人，只有不知，才是真心话。

朱染受伤的神一瞬而过，剩下一片冷静，迟冬至明白，他果然没有让他的家人失望。

“我小姨找过你了？”

“我很想你。”

动声，把这些一起拎着，敲响了朱染宿舍的门。

他们都是成年人，明白所有煽情的、祝福的、谢的、抱怨的语言都不能说，把一切埋肚里，最后消化掉才是唯一的选择，从此大路两边各走一边，不、不恨，恩怨一笔勾销。

迟冬至把手回来，“这些就别再说了。”

朱染的视线一直盯着茶几的玻璃，反光中看到那目光是笔直无内容的。“今天我会去单位辞职，说好了要等你，大概是不到了，对不起。”

“那不如继续保持吧。”

两人一起下楼，分别去单位，朱染说，好像我们从来没一起上过班。

“有些东西我必须要，那里有我妈妈的大分。”

“不见了，一次也不见。”朱染说，“你先走，别回。”

迟冬至坐在沙发上等，她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还是恋前来过，那时还不知他的家情况，只觉得这个孩可怜，那么冷的天连电都没有，于是总不动声的把单位发的一些购券送给他。恋之后，没有来过。

“以后还需要见面吗？”

“你会……继续跟他在一起？”

迟冬至知，不能再多看他一，是她能给他最后的善良，她真的没有回，不留恋，转的时候，在心里谢他，谢谢他，让她享受到了不曾享受过的青。

因为他们各自有着各自的内疚与抱歉，于朱染来说，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迟冬至哪怕永远不他，这结局也不会以分手收场；于迟冬至来说，哪怕一辈跟朱染在一起，她的人依旧是梁夏末。

迟冬至心里忽然就有些难过，她在想办法把朱染从内疚中解救来，他却固执的告诉她他不需要这些好意。

迟冬至说，“这样也好，最起码名声都是净的。”

朱染再回来时，带着一阵须后的清香，嘴上方还粘着白巾上的小绒，迟冬至指给他，他就让她帮忙摘下来，迟冬至照，指腹划刚刚刮好的胡须有微微的。朱染抓住她的手，用嘴挲她的手背，灼的呼。

“你等等我，我去刮刮胡。”

迟冬至的影消失在租车里，最后租车消失在朱染的视线里，朱染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双，那弹指之间消失的不是一辆机、一

朱染大概是刚刚洗了澡，来开门时正在发，嘴上方有凌的碴儿胡须，看见她有一愣，没有言语，主动挪开位置把她让来。

迟冬至，她忽然觉得是不是不应该主动等朱染说分手，这对他来说应该会背负一些东西。是不是如果分手由她来说，会为他解脱？告诉他没有怪他，这也许是她为他留下的最后一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