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情是帝王家，何况是那样一位喜怒无常、寡情薄幸的暴君。

由故生忧，由故生怖，就像他也会隐隐烦恼情人对自己的态度若即若离。突如其来的意来的太过轻易、珍贵，便要担忧对方接到真实的自己，是否会情褪去。

一个人能有多少面？

笙歌心底略有失落，但他并不失望也不急切。

简直叫人发笑又怜悯。

然而，命运却注定了他要见证这里发生的一切。

任是谁见了沈笙歌，都无法把他和传言里惑主的妖

自然是很好很好的。

“王上喜吗？”笙歌温柔耐心的诱哄，就像对待一个生病不肯吃药的顽童，“摘掉面，我想亲吻别的地方。”

这是姬清暂时能想到的，唯一对待他的方式。

旁人看到的和自己看到的，截然相反的评判，真的是一个人吗？

然后，由他自己决定姬清面对他时该有的态度。

沈笙歌迟早会知、会看见，但不是现在。

姬清的迟疑、张、犹豫、畏惧，反而叫他松一气。对方和自己一样啊，原来。

那是他本不该碰，不该，也不可能理解和想象的世界。

兰草平白怎么好去修剪培植？

姬清的手指抓着笙歌的。

他的冰凉，对方的温，即便被了也很快就凉下来。

你想要什么，孤就给你什么。

某程度上来说，沈笙歌越好，越完净，对这面下的真容，对帝王暴戾病态一面的接受度，就越低。

连侍寝都这样主动了。

这样猛地抓住，就像是被伤了一样下意识颤抖，然而依旧的抓着。就像是怕他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揭开了那层禁忌。

耳边温柔的低语：“摘掉吧，文大人见过，他不怕，笙歌也不怕。你任何的样，我都喜。”

那就是，让沈笙歌自己去决定，听从什么，看到什么，相信什么。

况且，笙歌没有任何像原剧情那样怒帝王的举动。

沈笙歌的净无垢，和这个复杂幽暗的紫宸之间的违和，就像一株长错了地方的幽兰。叫人一目了然的除了他即将枯萎或者腐烂的结局，还有他中天真直接的，对在上的那位的情意。

整个人像是他边一的化的冰。

但他既然决定和一个帝王相相守，不论天真与否，不计结果如何，至少现在他想要去了解情人生活的环境，知晓对方的过去，以便能跟上他的步伐。

“呆在碧霄楼无聊的话，整个紫宸你都可以去走动，没有任何人敢对你无礼。这里是孤的家，现在也会是你的家。”

唉，连刺青都没有理由也不忍心落在这个人的上。

……

温的手指在面上游走，从额到眉心，到鼻梁、到嘴，然后是睛、脸颊、鬓角……

“现在，还不行。再给孤一时间……”

姬清受着肌肤上被小心亲近的呵吻，手指都被捧着细细啜吻。

然而，只要沈笙歌了碧霄楼，他就能立刻从各人的中听到，帝王未曾展示在他面前的另一面，一个更为真实、复杂，也更难以叫人接受的面目。

“笙歌不好吗？哪里得不好吗？试着信任我一次呀。”

笙歌早已习惯了隐居独，并不需要到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