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面上神情更冷，却只是说：“我不相信你。”

姬清挣了挣，发现穷途末路，凛然不屈的神情顿时僵住，很快退而去。眉化，转瞬弃械投降，眸光纯澈真诚悔过：“我错了，不该扯你的发，不该在你住手后还偷袭。”

像午后两只休憩玩闹的小动，互相撕咬打闹着，你一下我一下，谁都不肯认输。

若是有本事有手段，自然能叫人甘愿汇聚追随边。若是本事不济不能服人，历朝历代也不是每一任教主都能一呼百应，万众拜服，多得是受制于长老护法之手的傀儡。

姬清声音闷闷的笑，鼻息隔着单衣到他颈侧：“你可真得鹿长老真传，避火图而已，刹魂教哪个人这么大还不知，要被耻笑的。”

闻人重天不吭声，也不动。

看在其他人里，便是少教主和他的追随者闹翻了。

姬清只有脖能动，支起脸贴着他的脸，轻轻的蹭了蹭，小声：“那，闻人哥哥……重天哥哥……”

终于玩累了，闻人重天眸光凛冽，抓住他动的手，额抵住姬清的，确保他再无反抗余地，冷声问：“认不认错！”

闻人重天一直到下午的剑术课上，都没有再理姬清。

两个人到场都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打看来互不理会，实际上却是少年总攻大人单方面在冷战。

闻人重天冷着脸，着他的埋在自己的肩窝：“闭睡你的，别动。你还小，以后七八糟的书，不准看。”

姬清便抱住他，薄被里躺好，闭着睛懒懒的：“反正都了，陪我睡午觉。”

“书上啊。”

闻人重天神一凛，仿佛被人了逆鳞，厉声：“你说什么？”

敌方认错态度良好，主动反思悔过。闻人重天无话可说，然而心底意难平，总觉得像一拳打在棉上，明明赢了却更添焦躁气闷。

闻人重天了一下他的后颈，简直想把这个小混打扔去。

闻人重天没有再声，也没有躲开，钳制姬清的手却松开了。

但他只是低低的说了句：“叫我一声。”

少年清澈的声线试探：“叫什么？大人……小哥哥……闻人重天……”

姬清安静的伏在他侧，在他手下闭着睛不动，许久：“还没好吗？要不要我教你。”

“怎么不理我，真生气了？你了好多汗……咦，你……”

姬清伪装的无辜纯良破灭，忍着底的笑意，静静的望着他：“不要这么心狭窄啊，闻人少爷……闻人老师……闻人大人……”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

教内新一代的英与少教主一同研习学，却不是生来就是少教主的下属班底了。既然被称作教，教内的作风便有别于中原武林，信奉的是实力为王，者为尊。

冷的熏香沾染了白梅似有若无的气，恍惚风将从此间而度。

“你这样我睡不着，很难受吗？自己碰一碰就会好。”

……

闻人重天不声，呼微微有些沉，揽着他的左手慢慢僵，似乎想要重一些，又想要松开，用力自我克制着，便有些酸涩颤抖起来。

闻人重天猛地睁开睛：“你从哪知的这个？”

“闭嘴，睡觉。”

被蒙住，姬清凑过去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