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重天渐渐从噩梦的恐惧里除，恍然大悟：“他们只能让我离开你，但这世上除了我自己蠢，甘愿被规束，还能有什么理由叫我和你分开？他们不愿意，我们就去没有他们的地方。你跟我走吧，现在就走。除了我自己的手边，把你放在这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不能放心。谁知下一刻发生什么，谁知明日又会有什么意外。时间太过无常可怕了。”

姬清揽着他的脖，笑着问：“现在就走吗？多了个人行李够吗？”

闻人重天给他穿好衣服，把他背在背上。

门外繁星当空，离天亮还很早很早。清朗的雪原夜空，呼间洗涤一切沉闷。

“开心。跟你一起就开心，现在最开心。心得好快像是要炸开了，你帮我住它。”

姬清的心贴着他的背上，手指着他的心。扑通扑通，像是渐渐被染了。

“梦到了什么？说来就消失了。”姬清轻柔的蹭去他脸上的迹。

腔涨得满满的像是开满了拥挤的，一朵朵的要溢来了，还是越开越多毫无止境。

不过气来，脑发的快乐，下一刻却比上一刻还要更多再多。

“我在这里，哪也不会去，不会丢的。”姬清贴没有安全的闻人重天，对方还是第一次抱他这样用力，好像濒死溺求生，用尽全力。

他轻轻的叹息一声：“我要记住现在这一刻，以后一生你都要比现在还开心。”

“我不想说，”闻人重天的声音哽咽微颤，“梦里的那个人不是我，他把你丢了。我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难受得要死了。”

姬清贴着他的背，就像坐在乘载的飞鹰的羽翼上，又稳又。

“所以你要牢牢的抓住我啊，别松手。”

他一向少梦，对人世冷寥寥。竟是第一次明白，什么叫醒来到庆幸。

“不会，不

突然之间，泣不成声。

“我第一次见你笑，重天哥哥开心吗？”

，仍旧温柔无忧的对他笑。等着他斩杀一切阻碍，一步步走到面前来。

闻人重天笑着，脸都有些痛，可是还是想笑，泪不知为什么来：“是不是只要人自己愿意竭尽全力抓住，神明都会这么慷慨，给我比我想要的还要多得多的不敢想象的快乐？”

想要绕着整个刹魂山跑上几圈才好，可是背着他的珍宝，就要飞得慢一稳一。

他松开滴血的剑刃，跪坐在地，用袖小心的去抹少年脸上的血污。手下的人眸弯弯，对他喜一笑：“重天哥哥，你回来了。”

耳边的风声轻轻的，像整个刹魂山的瞬间一起绽放的声音。抚过侧脸，只觉得清温柔，没有一丝冰冷。

姬清眸笑望着他，就像是等候许久了，不需要任何犹豫：“好啊。重天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闻人重天畅快一笑，脚下一便雪鹰一般远去：“我最重要的行李在背上，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闻人重天角凉凉的，心里的酸楚悲愤还清晰残留，他咽下咙的哽咽，反手把姬清抱得更：“太好了，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醒来时候，还听到腔里半声哽咽，有人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呼唤：“重天哥哥，你噩梦了吗？别怕，那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