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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重天拎着盒，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抱起他向里面走去。

姬清笑容从容：“能拜在离长老门下，是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事。只是我怕长老前来还有别的目的，跟我冲突了。若是前脚拜师后脚为敌，那可就太过有趣了。”

黎灿丢开扇，左手轻而易举扼住他的后颈。

剑没有开在黎灿的上，开在兵刃与暗飞舞的空中，激起的雪光影，似月华照彻长空。

咫尺之间，少年神情温和从容，似日枝一抹和风旖旎，不慌不忙，毫无忧虑。

但，这是凛冬白日，他的对手是能与姬封一较长短的黎灿。

闻人重天的回来的时候，黎灿已经与姬清达成了共识。

黎灿在暗找了他们三年，目的自然不在姬清这个少教主上。就像姬清之前说得那样，杀了姬清又不能换个刹魂教教主的位置坐。

“剑和扇都坏了，再打就没意思了，黎叔叔已经试了我的手，左右我也还是打不过你。天气这样好，打打杀杀多可惜。”

他收回手，凤微阖，淡淡一笑：“真是个讨人喜的孩，我还真是有些下不了手了。但你看见了我的睛，我这个人又不破例……这样吧，我至今还未有传人，你拜我为师，就算是我的人了。既是我的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秘密，也不打。”

姬清眨了眨，抖落睫上的落雪，若有所思沉不语。

但，谁又会舍得伤害这样的生灵？便是倨傲无情如黎灿，脸上的神情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

话音一落，便飞而去，片刻便消失在视野里。

就像一直被人握住了纤细脖颈的小鸟儿，无辜无害也不怕人，灵动的眸好奇似得看着你。

黎灿凤眸微眯，不悦：“怎么，你不愿意？”

黎灿负手而立，凤睨他，轻嗤一声：“好大的胆，自己都命悬一线就敢跟我谈条件了。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既然打不过我，又还不是我的弟，凭什么觉得你能争得过我？”

为的自然就是闻人枢留下的，属于从前离的偃甲秘术。

折扇合拢，似是轻轻一转，剑尖便被寸寸搅断。

黎灿看了一轻功落地，神冰冷不善的闻人重天，回对姬清：“既是如此，为师就等你的消息了。”

姬清松开执剑的手，却毫不退缩，顺势手指轻翻，指尖弹开断剑，轻轻一击，断剑却是猛然发力，一阵撕裂的声音后，断剑刺破折扇。

院里只剩姬清一个人，他的发上落了一些雪，温和的笑着看向闻人重天：“重天哥哥回来的好快，我们吃饭吧。”

少年微微一笑，剑下似一夜枝风生：“世人皆以为你目盲有疾，黎长老都不在意，我小小年纪被误会几句也不打。”

若轻，却是不可撼动。

姬清边笑意散漫，濛濛的中似是狡黠又藏着一幽隐：“因为……”

黎灿素来神情倨傲冷酷，不由也微微动容，重瞳凛然，薄微牵赞一声：“好！他们说你剑势绵，空有技巧娴熟，毫无剑意。看来是松风寒庸才之辈，误了你。”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在闻人重天上。

少年粲然一笑，束手就擒。

黎灿凤眸微敛，居临下：“怎么不打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