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枫华声音微颤，柔弱：“教主……”却不敢在真正心意已决的姬封面前造次。

发疯时候的闻人重天虽然像个失智的孩童，行为模样都伤睛了些，但只要把傀儡人偶丢给他，便也像被玩哄着的小孩一样并不需要额外心。

然而，孩不努力罚他简单，孩太努力太勤奋了，叫人如何罚？

清醒的闻人重天，练功的时候反而展更快，几乎一日千里。

百里枫华温婉的眉宇忧思隐隐一转：“属下倒也有个法，教主不妨听听看。”

……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温婉柔和的女声说。

右护法百里枫华急急的劝阻：“教主万万不可，他这是因伤致病，切不可再刺激。须知清醒时候的重天所思所虑与发病时候的截然不同，你便是毁了傀儡，他清醒时候也并不在意，反倒疯的时候越发严重了。”

“教主虽然说的气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属下可以暂且用药辅助金针，封了他内的一分经脉运行的位，这样或可以让多余的内力去养冲开凝滞堵的暗伤。这样一来，重天清醒的时间必然大大减少。另一面，属下早已着人去请访天下闻名的神医，只要人找到了，不久必能痊愈。还请教主决断，该如何是好？”

姬封神情暗沉不明：“本座将那孩丢在刹魂山，不不顾十多年。没想到，这些人没能教一个像样的少教主，倒是教来一个狐媚天下的妖孽来。先是拐走本座的弟，后又攀上黎灿，如今更是惹上中原新帝。真不在只一个傀儡，就差废了我刹魂教下一代的教主。本座本想好歹也养了他一场，若是不在我前，便放他一条生路。如今看来，却是本座之过了。”

这样看来，还是发病的闻人重天更叫姬封省心。

“您不想看见我吗？”清凌的青年的声音，温和从容的说。

反而是清醒时候的闻人重天，眉目神情无情无、霜冷无波。任何话听了都如风过耳，嘴上应着，看似理都听讲明白了，转就没日没夜不吃不喝的修炼去了。

姬封怒容冷凝：“封虽有风险，但他如今这般不要命，迟早事，去吧。”

“是，教主。”百里枫华福礼低下去，看不清她的神情。

姬封怒意难消，冷笑：“本座倒是希望他一直疯着了。”

“

夜幕里，某一黑暗的角落发生着隐秘的对话。

这个人有多心狠冷酷，再没有比在他边快三十年的百里枫华更明白的了。

姬封几次听了下属汇报，都要气笑。

“说。”

每回面对姬封的盛怒责难，闻人重天都举止恭敬，却默然不语。

“可是，为什么？枫姨不是说，他确实是我父亲吗？”青年微微讶异。

但就算他不说，姬封又怎么猜不到：“既是那么喜，便去告诉他，若再叫本座发现一次他私下练武，本座立时就毁了那傀儡。”

然而，姬封却不喜反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门心法的问题所在。闻人重天基不稳，心境跟不上，内力阶却这么迅猛，是祸非福。

“我也不知我是想见你，还是不想见你，不过现在意义不大了。他越来越可怕了，连我有时候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你若是被他看到，一定要快些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