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去掏银，那姑娘急了，拦住：“不卖喽！哪里有这个价钱的？我老汉儿脑壳坏掉了。”

伙计也不急，泰然笑：“请便。”

“哎呀呀～～琳琅满目，目不暇接啊～～”

一时间少女停下话，满面通红，窘迫的站到一旁不言语。

看看屋里的摆设，又观察了一下两人的手指，确实是普通小作坊人家。

满院到都飘扬着红布……

唔，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奇怪！

十五将信将疑，死活不肯先行，正与这中年汉推让，院门豁然打开。

少女急了，连连推搡这汉，还偷偷掐他的胳膊。十五看在里只觉得好笑，脆也不跟他们逗趣，反正他有王爷给的银两，买上三五匹布料也不成问题。

“哎呀呀～～这料摸起来真好啊，又厚实又仔密。怎个价钱？”

十五转过，只见一名神拘谨的中年汉，随答了：“正是。”

这个黑店！

伙计挂起假笑，伸手比了个数儿。十五假作沉，拉住伙计的手在他手心回了个数儿，伙计探两指也在他手心回了。

跟着这男人左转右拐，就在十五疑心再起，准备击他拖到没人的地方捆起来审问时，汉终于停步在一间小小院落门前，回微微弯腰，“请。”

被让屋里，小姑娘倒了一碗茶端来，那汉才慢慢将为何把十五领到此，为何不正经开店买卖等等的缘由一一来。

他明明记得穆规说过云城各红布的价格，刚才那伙计竟要五成！就算他买卖小，也不能贵得离谱了啊！

那汉清了清嗓，小声说：“我、我家有便宜的好布，兄弟可愿跟我过去瞧瞧？”

将庆南王赠予的银放在桌上，“就起先大哥说的价钱买吧，我家也有生病的老母，小人家，禁不住这些折腾。”

了然，小本买卖的全家若是太太平平自然生活过得去，一旦有人生病……又嗅了嗅，黄芪？熟地黄？竟然还有人参？

十五扇动了几下鼻翼，在小屋重的染料味儿中辨一丝煎煮草药的味。

汉也急了，于是俩人开始飞快的说起当地方言。

十五隐在褡裢下的左手摸在腰间，“兄台有什么指教？小弟一次来云城，正正是俩一抹黑——一无所知啊。”

是个靶，还是正中心那个，这不没事儿找型的么？

十五挠挠，“我且回去与同来的兄弟商议商议。”

得店外拐过街角，突然有人凑过来拉住他的衣袖，“这位兄弟可是要买红布？”

汉

那汉躲避着十五的神，微微偏开：“借一步说话。”

伙计偷偷撇了撇嘴，没见识的！

这汉一看就不是老练的生意人，还没如何，十五刚刚表了个态度就自己落价，而且是一落到底，比穆规说的还低一成。

一个俏丽的小姑娘飞快的冲那汉说了一串话，然后才对十五说：“到里来吧。”

十五大笑，借着拍打他肩膀的机会稍作试探，又拉起这大哥的手腕：“有好的便宜的东西怎会不去，走走！快带小弟去瞧瞧。”又探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