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羞愤地说：“我们都是杀人不眨的，被你熬煎便罢了吧，宋清却是个老实人，你害他什么？让人家父兄弟从此相聚不得，你又好兴么？”

武松鼻翼急促地翕动，咻咻直，脸上胀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堵的，过了好一阵这才闷闷地问：“那些且不说。你总是说宋公明哥哥不好，要在他弟弟上气，这又是为何？难你真的不辨是非，这

苏东坡的赤怀古也很好，只不过比较长，而且用到这里有不对味儿，没有杨慎的词这样苍凉。）

武松哼哼着趴在石桌上，被里那只大鸟得不住地气，可怜他从前在江湖上纵横闯，经过的风雨无数，从未低心下气受过压服，如今却只落得呈贡在桌案上如同一盘菜一般任人享用，一个壮健只能供人大嚼，便如同一新宰的黄一般。

（注一：这是明朝杨慎的词，大家只当它穿越了吧！大陆拍的就是用它作主题曲，觉还蛮合适的（*^＿＿^*）

能怪练赤光上便把东西来？

练赤光继续说着：“不但如此，你看到张青孙二娘夫妻两个，也想起你的兄嫂，便激他两人，从那店里离开的时候还百般不舍，差一掉泪来，你定是在想为什么你的哥哥就不能像张青这样生龙活虎、英雄豪杰？为什么你的嫂就不能像孙二娘这样豪练，夫妻情？却反而害了你的哥哥，让你们兄弟从此相隔，再不得见面！”

练赤光笑：“他若不是有那样一个好哥哥，我原也不起心害他，只当是兄债弟还！你看着人家兄弟团聚，心中好慨么？”

他这几句话一说，顿时勾起武松的心事来，兜地一伤心便涌上中，鼻尖一酸，虎目中竟泛一泪，只是武松顽，狠狠一闭，再睁开时又是目光炯炯。

见武松今日被自己过之后不似往常那般仅仅是羞惭难堪，倒有一懊恼不乐在面上，练赤光摸着他的大：“你还在想你那宋清兄弟的事么？亏得你如此长情，经过这一番风雨还念着。”

第十六章

练赤光将武松在桌上捣了好一阵，这才揪着他的领将他的又拉回到椅上，因石凳有些凉，便让他光着坐在自己怀里。

见武松膛起伏，鼻孔中直气，练赤光便笑：“须知这世本来就是者的天下，书中虽说‘天之，损有余而补不足’，可你看这天下何曾有这等事？你哥哥吃亏在一个‘弱’字上，却又要使男儿的权力，用链死锁着一个天仙不放。非但是你哥哥，便是普天下的女也都是在这上面跌了好大跟，若是讲扶持弱小，为何不把女都扶了起来？书也读不得，门也不得，官也不得，财也掌不得，一个个便如没脚蟹，也没个见天日的时辰，敢每日只在屋里坐天牢哩！世事如此，怎怪得你嫂嫂心狠，西门庆歹毒？不过是世上通行的理罢了。你看着张青孙二娘好，他们两个从前杀人无数，若是那些被杀之人的弟弟见了你，你们同为大郎的兄弟，又当怎么说？莫非他们从前当真不肯害为善的人，杀人馒之前还要到原籍起底么？却原来一同杀人的便是好夫妻，世间女倒是都应该学些功夫，伙着丈夫一起在外打杀才好，这样的男女也能够般，这才是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