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被酒劲动,磨得墨
,提起笔来蘸饱了墨
,去那白粉
上便写了两首倒霉的诗词,这两首诗写下去,有分教:装疯佯狂,得多少及时雨浇天下;屈
忍辱,只一把铁扇
锁朱楼。
宋江虽是明一世,此时也是晦气星临
,倒运的时候到了,被前人的诗词唤醒心中的一
幻想,一个念
便嗖地窜了
来,想到古时英雄豪杰微末坎坷时常常在寺庙酒楼中题咏,将来功成名就时再来看,却又别是一番滋味,留在青史上也是一番佳话,我便也题在墙上好了!
想到这里宋江一腔心事又涌了上来,自己自负才,把个郓城吏
玩儿得团团转,自觉比萧何霍光也不差些个,可叹削尖了脑袋也寻不到
的门路,只能转而往江湖上振作,这些年来好汉倒是结识了不少,却只博得了“及时雨”的虚名,可这名声朝廷却是不认的,也救不得自己与兄弟。
宋江本是怀郁闷,对着此
情景也不由得暂时放开心绪,极目远望,想到此时只是白天,景
虽
却终究少了一层韵味,若是夜间来此
饮酒看景,那时月白江清,四面岑寂,目光投
远方漆黑的天边,便像是
了幽玄一般,那该是何等令人心绝的景致!只可惜自己毕竟是个囚犯,虽有
宗李逵照顾,晚归终究不妥,凡事都应适可而止,自己尊重。
到了府门前疑问,原来那日正好府里公宴,黄文炳不够资格去,
他一个人百无聊赖,便上了浔楼,要了一壶好酒,许多菜蔬时新果品
酒,只不肯吃鱼,然后便倚着栏杆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看外面的风景。只见那浔
江十分宽阔,浩浩
,一江清澄,江心反着天光,一片青白
。江
中
着几条小舟,那些渔人都在船上面撒网捕鱼,时常便听得鸣榔之声。
自己倒也罢了,早晚有个限期,可是兄弟却又如何?听他气,蔡九知府是断不肯放人的,每天晚上想到此时那蔡得章正在将自己的兄弟怎样熬煎,宋江心中就如刀绞一般。转回来又想到自己的蹉跎,忽忽焉老之将至,他不由得心中大恨,一时间回
百转,向酒保索要笔墨,本想写于纸上,回
却见白粉
上多有先人题咏,让人颇有今昔之慨。
他得意地如同狂士般又自歌了一回,再饮数杯酒,这酒劲儿便反上来,冲得他脑昏沉如浆糊一般,唤酒保计算了银钱,还了酒钱又打赏了,拂袖扬长下楼来,踉踉跄跄,取路回营里来。开了房门,便倒在床上,齁齁一觉人事不知直睡到五更,转过天来便把昨天那事都丢到脑后,可叹他平生缜密周详,如今唯一一回百密一疏,便
了好大的窟窿,江州对岸的无为军有个闲住通判,姓黄,双名文炳,也是个多年读书办事之人,若论心计谋略和宋江也差不多儿,只是在宦海中一时没
持好,搁浅在滩
上。他一向和蔡得章最好,这一天又带着两个仆从,买了些时新礼
,自家一只快船,渡过江来,迳去府里探问蔡九知府。
一群人说话,虽不是团锦簇,却也是虎聚狼屯,不想今日有心要找人,却落得恁地冷清。
宋江写了一回诗词,掷笔在桌上,长吁一气,把
中郁闷的浊气都吐尽了,一时间只觉得仿佛写
来的字句都已经实现了一般,便在那里扬眉吐气,手舞足蹈,自狂
起来,真个如指
江山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