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农家小院，沧桑的木门上贴着颜亮丽的大红联，门框上还着缠了黄草纸的桃树枝条。门两边各立着一个丑萌丑萌的雪人：石的睛大小不一，菜叶的嘴蔫绿蔫绿的，扣也是各各样的小石，胳膊是枝枝叉叉的枯枝。

“不是不是故意的，踢的人应该都不好受。”云泰看着被踢到一边里面木桩的雪人说。被破坏的是那个实心的雪人，昨天孟安堆的时候嫌木桩太矮，还让他搬了一块大石垒上，现在那石也掉到地上了，这要是踢的，脚绝对得疼啊。

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两人在屋里和了一会儿便门贴联，是慕清送来的，说是孟肃给的。没有胶胶带，用的是原生态的浆糊，孟安在一边扶着，云泰负责贴。孟安时不时后退几步看看有没有歪掉，可老是嘻嘻哈哈地逗云泰，一会儿说歪了，等云泰正过之后又说刚才没歪。云泰对打过雪仗之后就神亢奋陷风状态的孟安很无奈，由着他玩。好不容易贴好了联，两人又上手堆雪人，两个没有童年的人倒是堆得很开心，孟安还特意找了个大木桩堆了个实心的。

“我堆就行了，你歇着吧。”云泰往火盆里添了木说。

“这是谁的啊？不会是故意的吧？”孟安心痛，好不容易堆的呢。

后，云泰带着还笑得傻乎乎的孟安掸掉上的雪，搓搓手用温洗了洗，然后把他在了火盆边的椅上，拿了碗让他捧着喝。孟安嘬了说：“我们堆两个雪人吧，放在门。”

“那怎么行。我可以手啊，你也得。”

拜过年之后在云家坐了一会儿，孟安吃

大年初一，走街串巷拜年的日。孟安着腰从床上坐起来，云泰早已经起床了，屋里的火盆烧得很旺。他慢吞吞穿衣洗漱，忍不住担心以云泰这频率，他会不会真的很快就怀上，现在折腾那么久他都不用躺一天了，真是可怕的适应，不知有没有可以避的东西。

晚上，两人合作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简易版煮鱼，白菜猪炖粉条，消萝卜汤，野味香。最重要的，孟安终于吃到了纯白面的没有混杂玉米面的饺，简直泪目，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生活就完全没有追求了，吃顿饺都能激动不已。两人都觉得这是自己过过的最开心的年，因为既不孤独也不闹心。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云泰不知从哪里得米酒，孟安兴冲冲地喝了不少，没想到不一会儿就迷糊了。云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暗搓搓地抱起孟安，见他脸红神呆呆的异常乖顺，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竟然敢往自己领里赛雪球，还那样勾引自己，可不能怪自己不客气了。结果嘛，自然是孟安被吃抹净。云泰之前是不守岁的，因为一个人太无聊，不过，今年的守岁方式他表示很喜。

“……好吧”云泰再一次妥协。

外面夜，隐隐约约有爆竹的声音，那是孩们一年一度的狂……

“这……也不能怪我们吧，堆在家门也不挡。”孟安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心虚。

两人吃过饭去两方长辈家拜年，门的时候却发现雪人被人踢了。

“当然，别了，我们走吧。”云泰拉起孟安阿爹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