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商华报纸一个版面，指着标题问，“七月的时候你们开会，利用沉船阻黄浦江南市到浦东市，这些重要内容真的是被自己人去的？”

将军翻了翻密码本，笑了，“日本航空局的密码本！这些个儿！再换秘密我们也破译得！蓝少校，替我谢谢你们老板。”

将军一步说，“如今能随时随地面见委座的只有你们军统的老板，你们军统的骨啊几乎都是黄埔军校毕业，都是委座的嫡系军，我今天就托你给上带一句，请求撤退！”

那双大睛眨了眨笑成弯月，“我有个朋友就职

商华撑着下看着蓝东隅，“墨秋，我都不记仇，你还记仇吗？”

蓝东隅想起惨死的柳云初，余光又瞥到商华的那失去半截的小指，心里凉飕飕地，说不什么滋味。

“人生短短数载，我没有心思耗在仇恨上。”商华看着自己左手残缺的小指，忍不住用右手去轻轻挲，“失去的东西永远回不来，聪明的人当然要学会珍惜下。”

自从那件“嘴碰”事件过去后，蓝东隅还是第一次回来看望他。说是“看望”，其实是亲自过来监视一趟。

“个人恩怨或许可以放下，但是辱国之仇不共天。”蓝东隅狠狠说。

蓝东隅暗自记下这句话，嘴上说，“校长是寄希望于九国公约涉。”

将军又转过来对蓝东隅说，“你刚才问到战况，唉，战况非常不乐观。我军在大局上已经节节败退。委座再不下撤退令，七十万人只有白白等死了！”

蓝东隅不等商华回答又说，“如果真的重要，那你会说不记仇这句话吗？”

“那现在你们级会议的速记员可要留心挑选咯。”

“是的。一个机要的会议速记员通敌叛国，已经被枪决。”

起走过去，拿已经破译的密码本，“抗战救国，人人有责。”

“多重要？”蓝东隅睨问，“比你的金钱还重要？”

将军这时才睛一亮，双手接过密码本，“太好了！太好了！”

蓝东隅搬过凳往床边一坐，例行公事查看了商华的伤，纱布已经拆掉，新也长得差不多了。

蓝东隅，上军帽，上白手，侧离开。

走商华的病房，商华正拿着看。听到声音，商华的脸还埋在报纸里，但声音传了来，“墨秋，我一听脚步就知是你。”

“那些酸腐学，不必在意！”将军把密码本递给下属，“立即送去指挥中心情报！”

商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床，“他对我很重要。”

“是！”

“你很他。”蓝东隅用了肯定的语气，陈述事实。

四楼走廊的灯忽暗忽明，蓝东隅停下脚步，靴蹬蹬地声音也戛然而止。护士医生匆匆从他边跑过去。他抬看了一一闪一烁的灯，心里腾起不好的预。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蓝东隅犀利的目光盯住了商华的睛。

“此番破译工作，我们军统可是得罪了不少大学教授。”

“我的烟你知叫什么名字吗？”商华目光放远望向窗外，窗外的天，是灰的，“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