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华直径上楼敲门，等了半天蓝东隅才开门。

楼下响起汽车喇叭声，蓝东隅望下去，一辆标有国驻华使馆标记的黑汽车，伴着汽鸣声前灯一闪一闪。

作者有话要说：

商华张了张嘴，先是惊讶，后是释怀一笑，“你果然知是今天。”

一九三八年的元旦，是中国历史上最凄惨的元旦。泱泱大国的心脏南京在绝望的悲鸣。日本人妄认那是中华灭绝之暮鼓，中国人却定那是视死如归的战鼓！

果不其然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是商华，他意气风发，穿着白西装带着礼貌，仰起朝楼上的蓝东隅挥了挥手，“墨秋，下来。”

门啪地关上了，商华差被门板砸到，他摸了摸鼻，无奈站在外面等。几分钟后，一声军装的蓝东隅开门走了来，他不仅换回了军装，同时还装备了武。就连那从南京朝天火场中些携带来的德国新式机枪也被他背在背上。

一脚在房内，一脚在窗外，蓝东隅穿着一厚绵蓝长袍，以骑的姿势跨坐在窗台上，扶着窗棂洗朝外的玻璃。

蓝东隅偏开，默了默，说，“我换衣服。”

炉里的火光熊熊，商华请蓝东隅坐到了炉边的藤椅上。橘的火光映着蓝东

傍晚时分，蓝东隅正在为迎接新的一年大扫除，他一个人住，平常公务繁忙，很少回来，所以也没请雇佣阿姨。

蓝东隅抬手就把抹布丢了下去，商华一侧避开。

“军统无所不知。”

元旦那天，蓝东隅谢绝了一切官场应邀，一个人默默回到住，给自己煮了一碗白面加。

几个月前经历一场恶战的商公馆，已经修葺一新。池的雕塑被换成了一个橄榄枝环的小天使。被枪打得破碎的落地窗玻璃一一换新。竹林一带还添了几株梅树，只待开。大厅里的晶吊灯依旧散发着温和人的光。

“……”

“得咧，你们最了不起。”商华耸耸肩，“请吧蓝少校。”

“这批军火易，我受上级指示，必须跟你去。”

30

实行杀人、□、抢劫、放火”，终至在大街小巷都横陈被害者的尸。“江边尽为之赤，城内外所有河渠、沟壑无不填满尸”。据1946年2月中国南京军事法查证：日军集大屠杀28案，19万人，零散屠杀858案，15万人。日军在南京行了长达6个星期的大屠杀，中国军民被枪杀和活埋者达30多万人。中华民族在经历这场血泪劫难的同时，中国文化珍品也遭到了大掠夺。据查，日本侵略者占领南京以后，派特工人员330人、士兵367人、苦工830人，从1938年3月起，费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搬走图书文献十几卡车，共抢去图书文献88万册，超过当时日本最大的图书馆东京上野帝国图书馆85万册的藏书量。

“我请你吃晚饭。”商华凑近暧昧一笑，“怀念尔兰咖啡的味吗？”

“你来嘛？”

“好吧，我也没想瞒你。”

商华环臂倚着门扬起恣意的笑，“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一起过元旦吧。”

☆、第30章

佣人拿着黑胶唱片放到留声机里，净心养神的钢琴曲如月光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