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钦原安抚似的摸摸小七的，把他往怀里了：“生病了吃药才会好，良药苦。”

“你问一个混黑的人是不是好人？”鹿钦原坐起来，拨开碍事的发，低埋在小七脖颈间，淡淡的药香似有若无，他舒服得蹭蹭，喟叹一声：“虽然我不是好人，我也从来没想过一个坏人，应该值得信任。”

“没病为什么要吃药？”鹿钦原的声音温柔充满诱惑，伸手抚摸他垂在后的长发，小七的发质很好，细柔顺，摸起来很舒服，小七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你是一个好人，值得我信任吗？”

“我没病！”小七猛地直腰背坐起来，平时淡然如的神，因为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微微漾着汹涌起来，语气里却了淡淡无奈，他一下了气，慢慢抱住双膝蜷坐着，把脸埋了去。

是这个年纪的脸，一直没长。

鹿钦原笑着提醒：“机会就一次，要珍惜。”

小七虽然长了一张少年青涩的面孔，无论是举止思想还是应对问题的方法都异于常人，有时候思想成熟却不是经历累积的老成，有时候很幼稚却不是因为年幼的原因，于为人事上来说，就是随心所。他不会说谎，确切的说他不知怎么撒谎，所以问到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便选择避而不答和闭不言两方法应对，恰恰是这反应让鹿钦原怀疑。

鹿钦原似乎拿小七没辙了，慢慢放松手中的力度，任由如缎的发从指间落，却在最后突然收力度，扯下几发丝，长长的飘飘摇摇悬在指间，小七痛得闷哼一声，顺势往床的另一

“简七律，我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鹿钦原一松手，小七动作迅速的往一边去，鹿钦原迅速伸手抓住一把发，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扯，便见小七生生止了动作，眉心也因疼痛而微微蹙起。

小七反手抓着自己发试图从鹿钦原手里夺回来，反而被鹿钦原抓的更，疼得咬牙气，不肯开。

小七看他一没说话，鹿钦原就知自己是猜对了：“为什么没长，生病了？”防止小七说谎，特特提了一句：“你上的药香不是一年两年喝来的，你想好了再说话，不能装哑。”

“哦。”小七仍旧蔫蔫的，仿佛这个话题无形中有着大的杀伤力。

鹿钦原一只手掌放在小七，轻轻抚，嘴里却说着与之截然相反的话，他问“电视里有一档节目，动世界，当你看到豹猎杀幼鹿的时候，你会考虑豹是不是一好豹吗？都是为了生存而已，只不过我们人披上了文明的面，可底下的肮脏不比动间的厮杀惨烈？”鹿钦原住小七的下转过来，在他淡的上咬了一下：“就像厮杀的动一样，直接多好，是不是？”

鹿钦原突然毫无预兆的翻了脸，连眨的功夫都不到，住小七的下用力拧向自己，一句一句质问：“你是怎么界定好人和坏人的？如果杀人的是坏人，不杀人的是好人，违法犯纪的是坏人，奉公守法的是好人？现在我既不杀你也能到奉公守法，但是我想上你，我还是不是好人？”

“十六岁那年，我爸给我烧了香，从那时候就没长了。”这话是没人信的，但小七说的一本正经，他磨蹭着继续说，声音也低了下去：“我从记事的时候就开始吃药，一直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