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笑容满足迷离。搭在秋千上的指间夹着一长长的香烟，烟冒着一青烟直飘向上，舒缓一会儿便放嘴里狠一，然后慢慢轻轻缓缓的吐来，动作熟稔优雅，即使颓靡也抹杀不了那份刻骨里的孤。

白泽闻不了烟味，加了料的更闻不得，站得远远的喊他：“小霜。”

“我听说他让你戒毒，你拒绝了。”当着鹿见微面他喊不义父两个字，在心里又十分敬他，因此在称呼上白泽都尽量选择忽视，实在无法忽略便用他来代指。

茶是竹叶青，汤清亮黄绿，白泽喝了两，味清醇，余香回甘，是好茶。鹿青霜给他满上茶，似乎累极勉扯微微笑：“小白，我有累了。这么些年，真的累了。”

在架旁边的墙上有个挂钩，上面应该挂着一把木制宝剑，不过现下这里空着，倒是鹿钦原那里多了一把，是上古名剑，仿青霜而制。是去年鹿青霜送给他的生日礼，带回去顺手就挂在鹿钦原家墙上，一直没再动过。

白泽坐在他对面，尚未消散的烟味让他直咳嗽，鹿青霜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让人把茶挪到屋里，自己去洗澡换了衣服回来，白泽正站在多宝架前看，架上摆着许多装饰品，石玉竹雕木刻，但都是小孩才收集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那个时候，他刚从我上下来，温柔的像说情话，”鹿青霜的声音一顿，底丝丝殇痛，声音低

鹿青霜很茫然：“可能是第一次屈服在毒瘾之下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你知他怎么哄我毒？像父亲哄孩一样诱哄。他明明白白告诉我这是毒品，是让人快乐的好东西，也是让人上瘾的坏东西，但是，他说……”

两三枝月季不一，红白相间，红的奔放艳丽，白的洁无瑕，香郁，与茶香浑然一，鹿青霜指着一一介绍：“这红的是桔红火焰和读书台，白的是白河和藤绿云，”

听到声音鹿青霜眯着的微微启开一条瞥过来，吐一烟圈，在烟雾缭绕中注视站在远的白泽，看了一会儿慢慢转回，继续仰着看天。

“是不是也觉得这里很空？”鹿青霜站在白泽后声：“用另一把补上，就不空了。走，尝尝我给你泡的茶。”

白泽手握茶杯没开，视线落在竹瓶中红白月季上，重叠厚重，却不失瘦客秀。

他说：“我就是想要这坏东西毁掉你，怎么办，我想不更斯文的办法了小霜，你理解作为父亲的苦心么？这毒你就了吧，爸爸会一直供你，让你永远快乐。”好像被毒被迫选择的是他一样。

鹿青霜脸是被毒品淬洗过的惨白，下尖削两颊颧骨突，给人一把病态骨，手指骨如白竹节，细长笔直却也透着苍白无力，指甲却修整得圆如贝，很是漂亮。手指往下落在□□尖刺上，像是自嘲似的说：“红白，谁也不委屈谁。”

“此一时彼一时，不一样了。”叹息一声，鹿青霜指指后：“坐吧，有风烟也不过去。这烟都闻不了，弱爆了。”扔掉了一半的烟狠狠踩过去坐在竹椅上。

鹿青霜继续说：“以前的时候，就是恨，单纯痛快，现在需要选择时，才发现早就变得不纯粹了。不知什么时候变的，我一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