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什么？”他又重复一遍，神情虽冷，却没什么不耐烦。

裴以尧一手撩开风衣在袋里，一手拿着咖啡，反问：“短信？”

但陈听却能从糕的判断老板有没有现，因为只有老板亲手的糕才最好吃。不过等他吃到嘴里的时候，人家也早走了。

陈听：“是阮姨给的号码，她让我直接把衣服还给你。”

听听不要怂，一八七怎么了，一八七也改变不了对方是个十八岁小豆丁的事实。很久很久以前，当对方还是一颗受卵的时候，你已经……四十七厘米了！

陈听看着他，以为他没认自己，或脆已经不记得自己了。正思考着要不要主动跟他打招呼，裴以尧却忽然转过来问：“你喝什么？”

拿着和糕走咖啡店的时候，傍晚的风让陈听又想起了那天没穿的尴尬。他偷偷打量着旁的裴以尧，忍不住问：“那个，我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

五十块，不多不少刚刚好。

闻言，陈听也顾不得尴尬了，忙：“我请你吧，还没谢你上次借我衣服呢。”

一条分

今天的听听，似乎又跟舞会当晚的不一样了。

据杨树林说，咖啡店的老板就是学校里考古系的学长，不过人家神秘得很，从不在店里面。而且那位学长已经去了研究生院，研究生院在老校区，所以杨树林几次想给他个专访，都没堵到人。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风衣，袖上推结实的小臂，一双还是那么笔直修长，只几步，就跟十月的寒风一起停在了陈听边。

“不用，我就是想打包一块糕。”陈听反应过来，连忙又加了一句：“我自己来就好了。”

“嗯？”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啊。”陈听被他看得浑不自在，疑惑地摸了摸脸，不意外地摸到了糕屑，而后老脸一红。

店里只有一个陈听一个客人，所以他不担心有人跟他抢，慢条斯理地吃完糕，这才走到柜台前准备打包外带。可他话还没说，门清脆的铃铛声忽然带来一丝凉风。

裴以尧却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脸平静地对服务员说：“再加一杯。”

今天也一样，陈听一尝到那甜中带苦、苦后又有回甘的滋味，就知学长老板又大展手了。他立刻抬眸看向玻璃柜，扫到里面剩下的最后一块巧克力糕时，前一亮。

陈听下意识地转望去，就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裴以尧。

裴以尧看看散发着甜腻香味的糕，又扫过旁的卷小矮个，视线定格在他嘴角残留的可疑糕屑上。

可陈听还是算漏了一，他有现金，对方有卡，还是推的新生优惠卡，截止日期就在今晚。

陈听是老主顾，跟服务员早混了个脸熟，不用多说什么，服务员就心领神会地帮他把最后一块糕拿了来。

“先放你那儿。”裴以尧乎意料的拒绝了，又走了几步，他停下来，“我走这边。”

裴以尧立刻明白了，解释：“我刚换了号码。”

四十七厘米的差，是不可忽视的。

陈听笑笑：“哦，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你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我拿给你。”

“一杯式。”简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