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又回到了跟展邛分手的那个时候，这不过这次更糟，这次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对方甚至没有动过心。

提起公诉之后判的也很快。枪决的当天，陈正平去给关扬扫墓，站在他的墓前。他发现自己本不知该说什么。凶手落网的那一刻他并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相反，另一不明不白的愧疚日益沉重。

这段村上树的话被卓宣看到，摘下来，在微博上圈了顾延昭，被卓宣的不少粉丝转了，一瞬间就刷爆了顾延昭的@。

所以脆不去想。

杯是顾延昭让他拿着用的活瓷杯，钥匙链顾延昭用一块木亲手刻来的，外是一起门的时候买回来的，就连内衣也是顾延昭选了不少牌之后固定下来的。

老房清理净了。还没开始上班，他就每天去买买菜，在家里拆洗被单床单。一下特别安静。

床上的靠枕是晚上有时候讨论案的时候那个人喜靠着的，厨房里几把不合时宜却有时相当好用的手术刀，也是那个人有时候切东西的时候用的。

刷这条的时候顾延昭正在被罩，还是那双人被，还是有那么几个地方就是展不平。他脆钻被罩里，在手机上看到那条@提醒。

他是怎么都想不通。

直到暮四合。

就这么一遍一遍的讲，既好像在求的对方的原谅，也好像在寻找自己的救赎。

“要一个不动声的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回看，不准偷偷想念。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几乎是一瞬间就哭了来，被里很快被濡了一大片。

顾延昭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这样一来，除了这个房间里没有顾延昭这个人之外，其他似乎什么都没变。偶尔陈正平下班晚了，还是会在玄关下意识的叫一声“延昭”，然后立刻就意识到，现在不会有人打着哈欠翘着发披着被来迎他回来，客厅里那盏灯，也只是自己给自己留的。

卓宣一直有些担心。

不知不觉中，自己生活的每个角落，都能不小心发现顾延昭曾经存在的痕迹。

临走了，来找人的老龚看见他跪在关扬的墓碑前哭着讲。“扬，我觉得我可能上其他人了。”

陈正平抱着两瓶酒靠在关扬墓前，喝了个酩酊大醉。

陈正平依然住在顾延昭的老房里，他开始吃早餐，自己洗衣服，下班买菜，开车也记得系上安全带，每天一遍地板，时电费网费。

法医组来了个新法医，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叔。总是笑的跟座弥勒佛似的。不过组里现在最大的改变，还不是这个

关扬的案审的很顺利，果然他并不是被弹中的。那个嫌疑人现在当时的易现场也不是个巧合，而是完完全全冲着关扬来的旧案寻仇。

原来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现在一下就这么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