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咳嗽了一声，收回摸着狱帝发丝的手，他看着狱帝怔愣的模样，一时也不清楚这个许久未见的弟弟今昔到底如何。毕竟这是他千万年来第一次在自我意识清醒时重归情/，那些久远的记忆还停留在这个男人未登帝位之时，当初狱帝还是少年模样，一双红眸亮得几乎要燃尽狱界的沙华，嘴角往上一挑，便是了三界的妍丽。他虽每日政务繁忙，但总归会时间来督促自家弟弟学习，即便严厉，但也没曾真正打罚过他。

“哥哥你又在打趣我。”狱帝笑嘻嘻的玩着，似是在化练池

我离不开你。

那时的狱帝最喜跟在他后哥哥哥哥的叫，虽是脑聪慧，但却顽劣得，狱界除了北帝与他，便是听不任何人的话。

这就是他的哥哥，就是那个他甘愿等上千年万年，也依旧甘之如饴的人。

都还给了他。

狱帝在化练池里往后退了些许，边弧角依旧，看不有任何难堪与尴尬。

不知现在，这孩是如何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知吃了多少苦，栽了多少跟斗。

他怎么忘了他现在是什么模样？这个不分的样，又怎能与哥哥并肩而坐。

天帝惘然，情之所至，一贯淡然冷漠的帝王，忽然心脏微的一揪，竟是生生带上了一丝疼痛。

狱帝猛然睁大了睛，微低的颅上附加上一个新的重量。

“我过得很好。”狱帝嘴边带笑，角稍弯，那副乖顺的模样衬得他整个人显得分外安静。他淌着化练池缓步向天帝走近，想不着痕迹的坐到哥哥旁，然而脚腕的力一收，冥天索链倒拽的力提醒他自己如今的境。狱帝抬望着近在咫尺，却依旧无法及的哥哥，脸上神微的一僵，里惶恐一闪而过，但心脏却开始泛起难以言喻的疼痛。

然而这句话，他哽咽许久，却最终还是选择将它吞中。那是一极为禁忌的情，他自己还未察觉，心中却隐隐有不祥在预告他说的后果。

“他不会再是当初那个鬼，一魂一魄抢不到灵识，但若成活，便也是存在的一意义。”天帝下狱帝不断比划的手，一双金眸无甚波动，蕴磁的嗓音里却悄然带上了几缕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安，“这是他的命数，是成是败，都要看他自己。”

天帝看到狱帝几近扭曲的脸庞，难得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在自己心愿所导下从狱帝手中了手。狱帝愣了片刻，刹那被察觉的恐慌让他浑颤抖不已，然而下一刻，在他还没来得及逃开之时，一片温的力便带的他心都忍不住要化开。

天帝清冷的声音回旋于结界上空，得狱帝浑一怔。

哥哥…在摸他的？

天帝盘坐于十二品莲台上，仙风骨自成一派，让人见了禁不住想礼拜。而这些在狱帝里，却是换上了另一番模样。

说不，不能说。

“哥，谢谢你。”狱帝反手握天帝的手，脸上神情变换，似是再不顾什么帝王脸面。他的厉害，似是有什么东西要涌而，狱帝颤抖着嘴，轻声：“哥，我……”

他值得他如此。

“你在撒谎。”

“这些年来，你过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