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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帝猛然愣在原地，只觉手脚冰凉，那刺骨的寒冷从四肢一直蔓延到心底，冻得他几乎要麻痹五，再也不能动弹半分。狱帝有些颤抖的伸手，他拼命告诫自己要冷静，可颤抖许久，才哆嗦着嘴，一字一句狠命咬牙：“玉清，你告诉我，哥哥在哪！”

“可是别再等他了，他不会回来了。”张螭仰着，一双墨蓝的瞳孔里倒映狱帝的震惊，他觉咙发，心脏生疼，似是有人烈

“我受不到了！”玉清的眸里充满了绝望，他的泪控制不住的淌了满面，那样凄惨而又无助，得张螭都忍不住上前死死拥住他，“对不起，对不起，张琰，我受不到了，无荼存于我心的情，我受不到了……”

成长。

狱帝猛然低眸，灿烂到极致的红在瞬间炸裂，几乎要让他承受不起。

——可他如斯忍耐，分明痛苦得说不话，却偏要笑着问最为绝望的事实，那样温柔而平淡，叫人几乎难以忍受内心的疯狂。

张螭抿了抿，思虑几番，终是开唤回了狱帝的神智。

这个骗，明明答应他会好好活下去，三界至尊的帝王，怎么有脸来骗他一个小人？！谁想坐天帝的位？谁想让他重振混沌一族的光荣？这是三界欠他的事情，凭什么让他一个人来还？！

玉清神经质的重复着这句话，明明早知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实，却没想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他早在转之日便已好失去的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还是学不会那人的淡然，只会崩溃的坐在原地嚎啕，仿佛失却主心骨一般绝望。

“狱帝，我方才听见他内心呼唤，天帝说，他想见你。”

窗外忽闻血龙长，其声凄厉，仿佛在悲鸣着什么终究逝去的事。玉清瞬间脸大变，他不顾伤挣裂一把上前抓过狱帝，面容急切，眸里是止不住慌：“张琰，炎帝当初登基时被迫除却念去外镇守，谁都不曾料到他所弃念集天地之华化为恶，致使今日勾结族大举侵犯。无荼本换颇胝迦、承天罚时魂珠已裂，预料此战难以善罢甘休，又同时牵扯到天人两界，便私心里用最后一缕心魂护住盘古幡死守狱界安宁。”

张螭掐住自己掌中，不顾鲜血顺着指走，只是冷静开，竭力保持镇定。“我曾是天帝其所化的一抹/念，虽说已修炼成人，但仍可受他的存在。”

玉清说到此已经有些失态，他痛苦的揪着发，神茫然，似是失去了心底最后一丝记挂的东西，“我寻来时，族已被扫平，唯留黄帝带着炎帝逃窜，无荼带着最后一丝心力去追。可方才盘古幡重回我内，张琰，无荼他……”

玉清崩溃的坐在一旁，他控制不住的环抱自己，拼命收缩着存在。一旁的张螭冷了瞳，他了拳，随即起走到狱帝旁，狱帝僵在原地，神茫然，分明想要镇定的，却仍忍不住底的凄凉。到了这时候，他还不得不维持着帝王的权威，那副看似巍然的模样，看得人心底一阵难受。

狱帝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狰狞，似是极乐与痛苦扭曲到一起，便成了这副表情。

“狱帝，我知天帝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