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暂时不想让他知，把文档关了，缩到被里，把被拉到睛底下，看着常明安，说：“晚安。”

他耐着听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何慕走在校上，卫衣里穿了厚厚的打底，外了外，脖上还绕了一条浅棕的羊绒围巾。何慕自己没有围巾，是常明安借给他的，何慕把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面，嗅着围巾里的味，觉得温而安全，走在路上也不像往常低猛走。

到了晚上，贺俊把剧本发到他微信上，和他约好了排练的时间，何慕窝在被里，拿猫当脚的，捧着手机艰难地读起了不短的剧本。

是个黑童话似的故事。

何慕听着几个人七嘴八地说了好一会儿，心里想着要怎么拒绝，他不太喜和陌生人打，更何况是一群？他喜教小孩，但不喜教大人。

看的何慕糊里糊涂的，满脑浆糊。

何慕心里已经同意了大半了，“你和常老师”，听起来就像他们是一块儿的，熨帖的很，想了想，最后同意了，声音闷在围巾里，小声说：“好吧。”

贺俊和他好一段时间没见了，见到了不免闲话两句，和他讲起了自己正在贴的海报。

第二十章

圣诞节，和常老师一起看话剧，听起来就是很好的一件事，就跟约会似的。

常明安坐在书桌前办公，见他捧着手机认认真真地看了整晚，随问：“看什么呢。”

吃过晚饭，何慕照和贺俊约好的时

何慕见贺俊正在指挥贴海报，没看到自己，也没想着要过去打招呼，只想匆匆走过去就算了，谁知贺俊却见到了他，朝他打了招呼。

这下避不开了，只好停下来朝他，半张脸藏在层层围起的围巾里，显得他的睛更大了。

何慕好奇地打量了两海报，想说些客捧场的话，但又缺乏经验，不知怎么开，只能再。

贺俊他们的这个戏里，合了一舞蹈元素，原来负责的演员崴了脚，换了个人，舞蹈基础弱些，之前的编舞没法用，只能重新编，但又没有懂行的人，临近演，大家都在想备用方案，贺俊之前接小表妹苗苗舞蹈班放学的时候，见过何慕舞，这下一拍脑袋，死当活医，想让何慕帮忙编舞。

何慕突然被他的话打动了。

贺俊见他犹豫，忙哀求：“你一定可以的，等到时候排好了，请你和常老师一起来看。”

何慕不明所以，往旁边让开一步，避开贺俊的手，贺俊却不以为然，正沉浸在惊喜里，他左右的同学一听，也不禁喜上眉梢，纷纷打量起何慕来。

贺俊突然皱起眉，又惊喜地搭住何慕的肩膀，叫：“何慕你是舞的吧！太好了！”

一个从小孤独的女孩有一座叫“乌托”的城堡，收留了酗酒的女音歌唱家，失去人的诗人，还有孤独一人的浪画家。他们既想待在城堡里，又想离开。

他看到路边的宣传栏边站了一群人在更换海报，其中一个个很显，是贺俊。两个人自从加了微信之后，贺俊找了何慕几回，聊过几次，都是些无关痛的话题，但贺俊为人朗，说起话来也不会让人不舒服，何慕对他印象不差。

“几个研究生同学一起的话剧，圣诞节的时候在大学城的黑匣小剧场里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