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那是他唯一拥有的幸福回忆。

克沉默了，他应该如何回答？安迪到底需要什么答案？但他不想去想，他只想说事实。

“这是说，你赞同人工智能的存在？”安迪问。

这会儿，克的背开始痛了，他的手脚冰冷。背后的伤痛让他的生活底朝天。他责怪它，责怪这伤痛让他独自一人，但他也知，是他的神特质让他孤独一人。

“我车祸是一年前，撞到我的司机驾驶着一辆新车，没有车牌，他肇事逃逸，我没有得到来自肇事者的任何赔偿。”克停顿了，橙的火把血投到他的视网上，他听见了脑海中血的尖叫，他到和神都在被撞击，“……如果是自动驾驶系统，就不会现这事。那些极端分，认为自动驾驶系统也是人工智能的一，要赶尽杀绝。他们竟然认为这些没有自我意识的简单程序能够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反正我躺在血泊中，我不知我躺了多久。”

他为什么想了解他呢？为了更好地把他击垮吗？

“你冷吗？”安迪的问句打断了克的思维。

“你想谈谈你自己吗？”安迪问，“时间还早。”

他想起父亲的死，他死的时候正好是这个区域的冬天。克回来参加他的葬礼，他的葬礼很简单，他没有多少遗产，他给克留下了苹果园。

克贴着安迪的脸和肩膀，觉得自己陷在足够的里。

克不知，他也不想去猜测，他想把很多事情告诉安迪，他厌倦了猜测。安迪搂着他，那么温柔也那么温，克的和他的缠在一起。

“苹果园最早属于我的父母，我小时候一直看他们在苹果园忙碌，给苹果上塑料袋，修剪枝叶……这么多年来，苹果园都是这样，植方式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我十七岁离开家，二十开始当护工，我当了接近十五年的社会护工。但车祸之后，我只得到了一年不到的免费看护。我一直持社会保险，但没人理睬我。”

他抱安迪，贴着他，陈述这些事会让他害怕，他会重新经历疼痛和恐惧，这是他的所赋予他的天赋和灾难。

“冷。”克说。心脏和都很冷。

“我回来的那年是四年前，当时大分的社工都被机人取代了，他们得比人更好。后来就爆发了大规模的反机械人游行。不使用机械人看护之后，人类护工太少了，我只得到了一年不到的免费看护，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

克听见了毯的声音，安迪挪了过来，他把两床毯盖在一起，躺在克边。黑暗给了克勇气，他把手放在安迪的上，抱住这个没有心的人工智能。他觉得他离开这温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了，他不是不需要人类，他只是害怕人类。他害怕自己把他们看穿，也害怕他们把他看穿。

克知他的疼痛，就像他知所有人的。

安迪抱了克，克把抵在安迪的膛上。他多希望没有那场车祸，多希望人工智能能够帮助人们更好地活下去。他不知他还能撑多久，光凭苹果园他不税收和社会保险，他已经是被社

克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但他在簌簌发抖。

“最开始的时候，人们用人工智能护工，是机人让你失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