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听他说话，心里微微有些酸楚，这些时日天翻地覆，一直压在自己上的王皇后终于不在，他却也并未觉得轻松，对楚昭的心情，他着实有些复杂，过了一会才：“外生活不易，跟着殿下在藩地，又得殿下信重，应该过得不错的。”

而毫不作为。”

双林笑：“这些贵人讲究份，轻易不和人动怒，但是若要动了真怒，那也不是随便能息怒的，还是莫要接近的好。”

楚昭脸微霁，凝目于他笑：“你平时不言不语，其实会说话得很，明明是心里主张大得很里没主，说得倒像是因为孤宽仁大度所以你们才敢欺瞒主上，别以为先把孤捧了一阵，这罚就能少了，权且记下了，夜也了，先就寝，明日等孤见过那崔总镖，再来改装。”

楚昭沉默了许久，才：“藩地那边没那么多规矩，以后……你也自在些——将来，如果有机会……”他倏地住了，不再说话，只是一个人沉默着，仿佛也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一丝迷惘，他自幼就被培养成为一名储君，如今不当储君了，他应该什么？国家人民，似乎已不再是他的责任了，他应该什么？

双林：

连肖冈看到他如此平易近人，不耻下问，也有些意外，寻机悄悄和双林：“看起来倒是个好的，没怎么为难你吧？”

双林：“我听他们说过，这火生制的，在天然石风制的，一只火要三年才最好，关键是盐好，听说是当地产的盐，多了也不苦，风味十分特别，那边火得名的就有宣威、诺邓好几。少爷想尝，一会儿歇息我让他们送一去厨房了给少爷尝尝，还有普洱茶听说也是难得的，不过普洱茶拿到北边获利会昂贵些，这云南火也就是图个味新奇，北边腊风多得很，普通牧民肯定不会钱买这个，大概只能卖给一些富贵人家，所以没带多少。”

肖冈吐了吐，他上还背着当年掳走太的罪过呢，哪敢凑上前，天亮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启程，因着才京没多久一路上还有人，所以楚昭先在车里呆着，双林扮成了小厮打扮在车里陪着他。车中无聊，楚昭看着那些货账册，有些好奇：“火居然也有？云南火也不知是怎么制法，和浙江那边的味有何区别。”

双林了，上前服侍楚昭脱衣，楚昭转看他低替他解靴，忽然轻轻：“只剩下你了，你怪孤把你从外带回来吗？是不是因喜胁迫你了，还是被雾松吓到了？如今因喜不在，孤还是可以主让你走的，真想走，你就走吧。”

第二日清晨，楚昭见了化名崔刚的肖冈，他当年被掳上山的时候被蒙着双，并没有和肖冈打过照面，因此也没有多想，只听因喜说是王皇后暗自经营的产业，因此勉励了崔刚一番，又商量了一些细，商定将小世、安姑姑、母等人装成官眷，由一队镖师迟一天护送就藩，而他们这一队乔装为去关外采办的商人，楚昭则扮成第一次来行商的富商小公，由老家人、小厮们服侍着来行商，请了镖师护送货，楚昭饶有兴致一样样看过那些三七、茶叶、丝绸、陶瓷、铜等，又叫拿了货账册上车要看。

楚昭看他如此畅的转变了称呼，覷了他两笑：“路上麻烦，不好办也不必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