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没错。”

挂掉电话，付止陵和禹东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付远航刚从手术室来。

“不手术不需要理由，手术才要理由。年轻时想要的东西我都得到过了，除了你妈妈走得早这个遗憾外，我别无他求，看到你如今也不错，这世上我没什么好留恋的。”

“你这孩，怎么不好好听人说话呢。”

“这可不行，医生说病人心情很重要，他不肯谁也没办法。”

付止陵一直等到付远航醒来后才匆匆吃了几东西，再回到病房付远航正和刘叔有说有笑，哪像刚被抢救下来的人。

“小付来了，你昨天回去后付导情况就不太好，今天上午又昏迷了，他的手术拖不得了，你还没劝好他吗？”

禹东知这时候说什么都很苍白，他能的就是陪着付止陵，不让他一个人。

“我会跟他好好谈谈，会让他答应的……”付止陵看着仍在昏迷的付远航喃喃自语。

“怕呀，所以你可千万别。”付远航还有心和他开玩笑。

刘叔见付止陵回来了，把房间留给他们父。

“天气这么冷，你忍心一直让我睡气垫床啊。”禹东发起可怜攻势。

“可是我不想让你少痛苦，我要你活着，越久越好……”

“跟你学的。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我给你带汤。”付止陵说完就匆匆走房间，好像后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一样。

“你拿不上班来威胁我？”付止陵

“再说吧，我这还没死呢，不急。”

“我不，我就是不舒服，睡气垫浑难受，我要睡床，不然我周一不上班了。”

一病房，付止陵直奔楼，再次站在上锁的天台门。

付止陵心烦意，“我给他签字，直接把他押手术室不就行了。”

“你……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绑上手术台吗。”

“那气垫床的抗寒标准外用都足够，气也是整夜开着的。”

“听医生说，你不肯手术。”

“小陵。”付远航叫儿的小名，如果他没记错，上一次当面这样叫他时孟倩还在世，“你知的，我这个病，确诊就是判了死刑，手术可能用，那也只是拖日，我的我清楚，就算熬过手术，我不认为我有那么的求生意志再熬个几年，不如让我少痛苦，你说是不是。”

“手术时间已经定下了，下周二，医院最好的专家。”

夜里，禹东非要和付止陵一起睡，这几天付止陵的状态他都看在里，他怀疑付止陵晚上本没睡觉，禹东理解他的焦虑，可他的某些反应实在太不对劲了，再这么下去，禹东担心付止陵会先撑不住。

等禹东找见他时，付止陵的角已经风，他看见禹东来寻他，对他笑了笑，“回家吧，给你好吃的，你一直跟着我跑来跑去，很累吧。”

付止陵的声音里难掩脆弱，付远航非常不习惯这样的他，他看着低着脑袋颓然坐在椅上的付止陵，想伸手摸摸他的发，却始终够不到，在付止陵抬前赶把手收了回来，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模样。

院看付远航的时间，正在想要不要给付远航带些汤过去，李秘书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李叔，怎么回事？”

禹东摇摇，他不累，累的明明是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