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说夏息你知么，我从第一次见你时就陷

我把外脱下来，盖在她因为噎而不断耸动的肩膀上，她的手仍攥着我的衣角，使了不小的力气，我没推开。我可能不应该推开。

“……你连说都不让我说……”

那时天早已暗下来，雨温凉，我跟她走了一路，走到雨停，谁都不言语。

他抬手就崩我脑门儿，跟崩熟透的西瓜似的，嘴里训斥着，妈的，你没有辨识度怎么让听众记住你？倒霉孩上台的时候嘴怎么没这么溜儿呢，看一回给你怂的……

我笑，你喜不喜都跟我没关系了，那么讨厌也是。

映着没彻底黑下去的天，我背着光眯看过去，吃了一惊。

“我是真的一直喜你，想要好好对你说来，而不是被起哄……你说过不要……”

她仰看着我，神一下沉，悬在我看不见的位置，最后哭了声。

“乐……乐筱雅？”

曲而言，使人惊艳固然重要，还是要以稳妥为先。

前一秒还在跟何胖科打诨，后一秒所有表情都从我脸上褪了个净。她在门，不知站了多久，我想我这时看上去一定很张皇，像是错事被抓了现行。“你在这儿什么？”

“我知我跟着你是不对的……可我想来找你……”

这是我们最靠近的一次，也不会有比这更近的了。我第一次在这样的距离下接到“情”，来自我以外的另一个生命，它是温，是电波，是孤单的星球，是无数次开却又生生吞下的苦涩，是没有结局的故事，自始至终都是独角戏。

到了她家楼下，我不方便上去，就在楼门等她把衣服还给我。

她这才说，我想我开始讨厌你了。

我们俩正扯得来劲，没留意门外站着个姑娘。

“但我想错了，是你本就不想听。”

我伸手拉上她的兜帽。

她一怔，你就这反应？

我说哦。

可我们谁都没错事，这只是被我分开的两生活发生了偶然的错。

何胖轻蔑地哼了一声，言语间无不展现他在禽兽界过人的智慧，他说，这样你才有机会杀重围你知么？你这回搏得就是个独一份儿。你想想，人家都唱让我们起双桨的时候你唱千年等一回，这说明什么？

这天晚上我注定没法再唱下去，即便周五时间极其宝贵，只好跟被迫观望了全程的何故作别，约好了明天的排练计划，冒着小雨把乐筱雅送了回去。

“因为我听了也不会怎么样的，”我说，“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没有意义。”

这个问题在商讨的过程中我跟何胖还正经八百的辩论了一番，因为这边的地下说唱几乎是清一的PopRap和DirtyTalk，我唱个爵士绝对分分钟变异端，谁能保证听众就买账？

“你怎么。”

我回看了何故一，想把乐筱雅带到屋里来，她的衣袖被雨淋了，在我走近时一把拉住了我。我不知她想什么，包括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如何找到这里来，这些都是我不知的。可我也不想知。

她站在一层的台阶上，眨时盛了满细碎的灯光，然后笑起来。

我愣了一下，说，这说明……这说明我脑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