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没有声，但田晋江分明觉到她们的睛在发几百分贝的尖叫，同时每人都现了一个空血槽。

“怎么？”

“很大。”苗青，转眸望了过来，声音轻柔一字一句说：“那个时候，这里没有你。”

没等田晋江琢磨来，苗青拉着他走了电梯。

苗青显然对此习以为常，田晋江却很不习惯。他从小到大走在街上都没被人多看过一，除非是拉链忘了拉，或者上衣穿反了。

田晋江一愣，下意识地挣了一下。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跟别人以这样的姿态牵过手。苗青并没有握得很，但两人的十指以巧妙的角度错相扣，看似毫不用力，实际很难挣脱。

“哎？到楼了吗？”

“你在想什么？”见苗青一直不说话，田晋江伸手在他前扫了扫。

灵之中污浊的一面远比其他动更甚。

☆、第20章

田晋江想，他自己上现在可能也有一个血槽，虽然没全空，但也是半血状态。

所以当他遇到那些不会轻易被戾气侵蚀的人时，就忍不住想要去帮助他们。这无关修行，而是个人情。他对糖糖是如此，对田晋江，当然更是如此。

苗青失笑，“唔，这样说来也有理。”

于是他往另一个角落里站了站，想跟苗青拉开一距离。所谓蒹葭倚玉树，就是这觉吧。苗青何止是玉树，简直是全上下镶满钻石的铂金树。站在他旁边，任何人都要相形见绌。

“在我遇见你以前，至少我觉得这个城市还是正常的。可是现在呢？我动不动就看见奇怪的东西，整个世界的画风都玄幻了。”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我现在能看见以前看不见的东西？”

“因为……”苗青刚说了两个字，电梯叮咚一响，在某个楼层停了下来，走一群嚼着香糖拎着大大小小购袋的女孩。他的话音因此停住了，稍微后退一步，转去看轿厢外的风景，十分自然地避开了她们的直视。

作者有话要说：

田晋江：“……”觉自己被非常严肃地调|戏了是怎么回事？

几个女孩原本大说大笑着，看见苗青的刹那，一下都噤了声，接着暧昧地互相传递着“快看有帅哥”神，几双充满八卦意味的睛在苗青与田晋江上来回扫来扫去，似乎要用目光当十字绣，在他们背后绣桃心形状加粉气泡的背景墙。

苗青觉察到他的动作，倏地一伸胳膊，握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

在人间修炼的十年里，他不知目睹过多少人因戾气而生的恶意，以及在这恶意驱使之下的穷形尽相、丑态百。

“大广众之下突然被恋人牵住了手”，这个梗听起来好像很俗的样。然而直到在现实中会到的时候才明白，这觉原来这么有冲击力。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总觉得刚才那几句话里有一个不该现的词……

“你应该比我来得早吧。那时候跟现在相比，变化大吗？”

他不甘示弱的回击：“要是这么说的话，在我看来，这个城市的变化更大。”

“我在想，我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苗青不动声收敛起神的表情。

“还没有。我们坐扶梯上去。”苗青也不回走在前面，领着他左拐右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