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茵心中好笑，想开。突然，一阵烈的颠簸惊散了前的一切。

她们一走，车顿时空了下来。窦茵掀开车帘往外望，太已经落山，天际一片漆黑。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问车夫，“师傅，什么时辰了？”

“就是只能看不能吃的菜。清风楼的伙计要等客确定了买什么酒，才撤走它，换上真正的菜肴。”

见女儿不以为意，郭皇后无奈，“你啊，不遇到事，就老觉得母后在吓唬你。”

皇帝转过脸喝问，“怎么！”

只是年轻的窦茵虽明白父亲的苦心，但内心总觉得此举多余。

郭皇后奇，“如果客人不酒，伙计就坐看他们吃看菜么？”

郭皇后微笑，“傻话。谁会笑话你这样的小姑娘？”

“那是为你们好，你们俩是父皇母后的心肝，哪里知有多少人打你们的主意呢？”郭皇后这样说着，缓下了给女儿洗发的手，叹了气。

窦茵辩解，“那些人跟着，这也不许去，那也不许吃的，和在里有什么两样？”

“什么意思？”

睁开一看，是绿衣女和她的同伴到家了。

窦茵的脸颊微微发，沉中，掩饰着。

皇帝见她洗完来，一张脸红扑扑的，不觉生了几分慈之心，温声问，“今天走了不少路吧？脚痛不痛？肚饿吗？”

她们捂着鼻下车，“哎呀，好不容易到家了，真是难捱。”白了窦茵一，飞快地走了。

窦茵有些懵，“可到城里的驿馆，我，我先前问你，你说，只要两个时辰就能到啊。”

二郎见他对自己十分凶恶，对又是另一和蔼模样，有些生气，“父皇！”

她的父皇不是普通的皇帝，他是靠禅位得来的江山——这是官方的说辞。而私底下，大家心照不宣：新帝是前朝的权臣，这天下，是他篡位抢来的。

“清风楼？”

窦茵不想再重复这些常谈，又惦记着还在挨训的弟弟，便，“我洗完了，母后。”从浴池里走了来，上的珠，换上一净衣服，牵着她母亲去。

，“母后，你知么，我今天和弟弟去了清风楼。”

窦茵明白她母亲在想什么。

“就是现在京里最大最有名的酒家。母后，你知吗，那里上菜前，都有一看菜呐。”

车居然行了三个时辰了？

车夫漫不经心地回答，“戌时吧。”

郭皇后掬起她的长发，疼惜地说，“你啊，上也要及笄了，还成天介的野。去也不是不可以，你好歹带着人。怎么能这样不得了，弟两个偷偷溜了？”

她从梦中惊醒了。

皇帝正坐在榻上，喋喋不休地训着儿。窦茵见弟弟垂丧气，心里好笑，走过去喊，“父皇！”

窦茵，“是啊，听说这是京里的新规矩，用来摸清客人的门第、钱财。母后，我今天去吃，一开始还不知呢，举着筷想夹菜，一定被伙计们笑话了。”

这样的夺位方式，注定了有不少人厌恶他，并会将这厌恶蔓延到他的儿女上。所以他看待几个孩的行，比历朝历代哪一任皇帝都严厉。

二郎的气势一下弱了，小声，“父皇你怎么这样？就知骂我，拿我煞，一句也不敢说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