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胖捧着肚，好像得了肚疼似地，“骏骏现在跟岳将军住一块儿，人小不儿验明正，飞上枝啦！——岳将军又得一，现在骏骏改名叫岳骏声，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小东西认祖归宗恢复姓岳，孙大小正暗自脚呢！……你别瞪我，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要怪你就去怪妈妈桑，张黎黎告诉过她骏骏是岳将军的，虽然话不久她就死掉了。她一事，妈妈桑就带着骏骏去找岳将军，说骏骏是他的儿，如今张黎黎了事，问他是不，要是他不，骏骏指不定也要被人害了！岳建益这才如梦初醒，匆匆上医院亲鉴定，匆匆把骏骏接走，四个彪形大汉日夜保驾护航。嗯，小东西亲看着他妈妈被车轧死，估计被吓傻了，情绪不大对，岳将军听了我的建议，给骏骏请了心理医生给他排遣。哦对了，骏骏已经上初中了，刚刚转到本市最好的中学，但不是文龙上的那一所，文龙上的是国际学校，骏骏自己说他就想上一般的学校……”

杨淮放习惯地开始搓手，飞快地斟酌措辞，被程显直接打断：“你就说是谁的吧！还有，骏骏现在人在哪里？”

杨淮放再次捧起肚，“谁都这么想，可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岳将军是不会手的，何况那个肇事司机——是在河里被找到的，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程显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张黎黎的死是怎么回事？”

题：“新世界”过气舞女遭遇连环车祸，香消玉殒警方排除谋杀可能。小地方的都市小报，把新闻当来写，讲述东Y城一个叫“新世界”的娱乐场所刚死了一个张姓舞女。舞女年纪不小了。就在三个月前，该舞女在其上班的“新世界”门带着儿过路时，被一辆莫名冲的汽车撞倒，舞女及时把儿推到了路边，自己却被肇事汽车拦腰碾压过去。之后肇事车辆又接连撞倒数名行人后逃逸。据悉，除张姓舞女当场死亡外，被撞倒的其他人均不同程度受伤。肇事司机目前仍在追查中。有目击者称肇事司机像是有目的地冲张姓舞女而来。另有知情人士向警方透，该舞女际复杂，生前曾遭受不明扰与人威胁……

程显又沉默了一会儿，“你刚才说骏骏上的学校是……”

程显听得发愣，被这真相砸得没了反应，所以——小不儿也是院里的一朵蔷薇了？

不知怎地，他嘴有些发苦，忽然到更加难以面对骏骏，哦不，如今是岳骏声了。本来他以为只有年龄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没想到到来，他们原来是天上地下的差别，更不用说还有他跟岳文龙的那档事儿。相加，他怕是已经永远失去他的小不儿了罢？

大约一个星期之后，打开防盗门回家的杨淮放刚打开灯，就张大嘴，望着坐在桌边的程显。他一个字都发不，光拼命地咽唾沫。

“阿程，你几年前突然跑掉是为什么？岳将军百思不得其解，去问文龙也没问什么来。——这些年你又在哪儿，是怎么过的？”杨淮放给他倒了杯饮料，邀他坐下。

程显默默地站着，没有反应。——所以岳文龙什么也没说吗？他好像松了一气，觉意外，可思绪又上回到沉甸甸的现实上来，“那张黎黎算是白死了？其实你们都知是孙家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