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骏声抓抓发，往前走两步，不知想什么。程显转过来看到他，“睡醒了？……醒了就来吃饭吧！”

儿。他，像是同意了这个说法，“嗯……你睡觉吧！”从床上下去，他把床铺、被和玩狗还给岳骏声，自己则走向客厅的沙发，横倒在上面。

岳骏声垮着肩膀坐在那里，觉自己又要哭了，他突然很想跑到客厅里跟程显解释一番，可是程程也许已经睡着了，不希望被打扰……小草包垂着脑袋，沮丧不已。终于，他关了灯，地到被里，抱着那只玩狗，蒙着被下了泪。然后，才哭了几声，他就扛不住困倦睡着了，连澡都忘了洗。

短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像个大的勺一般搅了他本来就作一团的脑袋，他勉叫他的脑咔咔转动了两圈，就再也转不动了。

岳骏声整个人还惊愣在方才跟程显的那个吻中，但是当他看到程显走黑乎乎的客厅，在沙发上躺下时，他心里又不自觉得动摇了。他是不是想喊程程回来，想让程程再抱抱自己，甚至就像刚才那样，嘴对嘴地再亲一亲自己呢？——岳骏声脸上浮现犹豫和纠结的表情，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他求助似地望向客厅的沙发，好像指望程显能帮帮他，可是他记得刚才他说自己不是基佬时，程程脸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掌似的表情。可是他，他的确不是基佬，而且他、他也没有“打”程程啊！

岳骏声仍然一脸尴尬地立着，抓完了发又去抓脸。他闹不透程显的意思，他从来都闹不透程显的意思。在程显面前，他永远都是当年那个手无缚之力的小男孩，面对这个情况，他不知应该到兴还是难过。

岳骏声故意装一副不在意的样，他环顾一下厨房里多来的东西，哼着鼻音问程显：“这些都是你今天去

来的时候，程显已经坐在那儿开吃了，他回看到岳骏声来，把碗筷推给他，“来吃饭吧！”

岳骏声看到程显，脸“腾”得一红。他想起昨晚的事情，嘴里嗫嚅地想说什么，可声音闷在鼻腔里，就是发不来。

程显看他一，从厨房里端豆浆、煎饼、豌豆炒，摆到桌上。

岳骏声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捣鼓，特意换了一他喜的衣服，又对着镜抓了很长时间的发，才磨磨蹭蹭地、有不大好意思地走来。

他上卫生间去了，关着门刷牙冲澡，只是因为心里糟糟的，把洗脸的膏挤到了牙刷上，吃了一嘴怪味。岳骏声稍稍地有臭，洗脸抹脸的东西买了一大堆，有时候看见晓薇买什么，他也跟着买。晓薇就总笑话他：“你怎么总跟我学呀，这可是女生用的！”小草包就气鼓鼓的，非买不可，虽说常买到手用了两三次就扔到一边，失去了兴趣。

十六、

岳骏声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他抱着玩狗，怔怔地坐起来，随着昨晚的事慢慢地涌脑海，他的眉也慢慢地忧郁地皱起。

客厅那边传来油烟机呜呜的声音，小草包犹犹豫豫地掀开被，下了床，光脚来到客厅。他见到厨房里铺开了好多家伙，程显系着围裙在里面烧煮。厨房的地上堆着米和菜，青是青，白是白，着油烟机的声音，冷清的公寓里顿时有了寻常人家过日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