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显看他一，“这样比以前好。”

的也快，每当岳骏声蹭到他怀里的时候，他就全然顾不上这郁了。搂着已经完全成熟的大人样的，享受着一个坠情网的儿童的心灵对自己的依赖。他当然知这看上去有多么古怪。可即使面对着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心灵，他也忍不住放纵沉陷。被人依恋被人慕被人需要，且这个依恋慕需要他的人正是他所钟怜惜的，这一来一往互相肯定的觉，越来越烈地震动着程显那颗孤狼似的心。

“程程觉得好？”小笨犬似乎一心想要说服自己，他把程显的手抓得的，“那就好。”

程显朝镜里一看，——他自己倒没什么，他是一直着那当兵的发型过来的。主要是岳骏声猛看上去好像少了儿什么，上光秃秃的。不过看久了，觉得到底神一儿，很像个朝气、利落的大男孩了。之前岳骏声留着那卷心菜，上发旺盛，四周围剃得单薄，蘸上发胶一梳，说不尽的油粉面。程显看那发型不顺久矣，这不，逮着个机会就让老师傅给岳骏声推平了，也不理会那小笨犬一脸委屈地拿手在上摸来摸去。

程显走到厨房收拾，把多余的碗筷洗一

立秋过后，“秋老虎”来势汹汹，好几回岳骏声摸着长长了的发喊。程显二话不说，这天吃完饭就带小笨犬上巷里的剃铺削了发，顺带也削了他自己的。老剃师傅挥刀如风，十分钟剃一个，清一的小平，用老师傅自己的话说：“非常清！”

“程程，我的发真的好看吗？”小草包拿手摸着自己新剃成的小平，已经是第三次这样问程显了。

程显将洗好的碗一一放回搁板上，他看岳骏声一，“嗯，我觉得好。”

当你独自一个活在世界上，即使你很大，不容易被轻易伤害，你也总会到一陌生，一带着敌意的寒气。你需要时刻提防，时刻警惕。即使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也很难放松了神经。程显对此会得太多，所以当他受到岳骏声向他表示来的天真的慕，当他看到岳骏声是这样依恋他需要他，当他看见岳骏声总是以各各样的方式对他好的时候，他就会到某情的涌动，以及随涌动而来的一丝眩。这就像日的光照耀着河上的冰层，慢慢地河底的争相冲撞，受到召唤一般，往上、再往上，要冲破冰层来了。对程显而言，岳骏声就是那日的光，在光之下，他心上的冰冻一地化。他很快就要离不开岳骏声，离不开这日的；他很快就要将自己的一颗心完全暴在外，没有一丝防御了。

然而回家后，岳骏声还是一个劲儿地对着镜猛瞧，两手不停地摆发。

付完钱，程显拉着岳骏声就走。

的晚风轻柔地拂掠，风中有郁的草木的清香。知了在街边的树上鸣噪，路边晃动着一个个纳凉人的影。走着走着，程显突然问：“现在你还觉得上吗？”

程显在前面走的急，岳骏声的步却拖拉着。程显什么也不说，拽着岳骏声走到拐角的小店，给他买了一冰和一包糖，然后放慢脚步，缓缓地领着岳骏声往家去。

“不了，但是也不好看了。”小草包十分郁闷地啃着冰，过了一会儿，又问：“程程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