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游？”

肖央央沉默。

纪游走了过来，站到课桌前。

还好最后两人是停在了六楼的台上。

肖央央烦躁地翻过一页草稿纸。

肖央央没动，只是抬看着他。

直线AP的方程为y-2=k(x-1)(k≠0)…

“但是啊，但是，”黎曼又说，“如果你考虑的是‘没有结果’这个问题的话，我的建议是，要结果什么呢？”

吃饭大军已经从堂撤退，一丛一丛的人散布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到都是腾腾的光和叽叽喳喳的人。

呼了一气把脑袋里七八糟的想法都抛了去，

。”

离了纪游你是不能活了还是怎么着？

换个把脑也换成恋脑了？

“咱们这十七八岁的大好青呢，谈个恋而已，又不是真的就要非谁不娶不嫁了。有些事情呢，是必须考虑清楚的，但有一些是没必要多想的啊，走一步看一步，你才十七岁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还年轻呢，你要允许自己犯错’。”

不知教学楼设计师怎么想的，六楼的大台上没有安装护栏，狂暴的风争先恐后地从窗里涌来，像是能把人扯楼，迎着风摔个稀烂。

别会后悔的事。

纪游继续说：“去逛逛么？”

靠在窗边往外看了一，肖央央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

但还没等她琢磨明白自己该说什么，纪游开了：“央央。”

正要教室的女生笑着说：“你回来了呀，陈老师发了卷呢，你还不快去。”

把吐槽咽回去，肖央央丢开笔站起来，跟在纪游后面走教室。

肖央央猛地抬起来。

黎曼挠了挠发：“哎我也不知了，你看着办吧。反正，别会后悔的事。”

探个。

跟纪游后面一路往教学楼上走，肖央央差儿以为他是要带她去六楼的卫生间里逛逛。

一开就把那团黑泥给扣了来。

就像是他俩刚认识的时候那样。

门突然响起一声女生的惊呼。

教室门，纪游弯着嘴角向女生了，女生笑着走了去。

行尸走。

市一中和师大附中的联考卷难的让人吐血，平时纪游在的话，她还能和纪游探讨一下思路…

肖央央趴在桌上，了。

退回一步，她转看了看纪游。

…你丫跟卫南星约好了一起来借一步谈谈的么？

要慎重考虑一下啊。

“知了，谢谢你。”

纪游面对着窗，脸上没什么表情。

中午放学后的教室里空空，大分人都去堂吃饭了，只有少数的几个学霸还留在教室里题，整间教室只听得到中笔在纸张上划的沙沙声。

一开始的情绪经过几天的沉淀，设想过的，想说的那些担心，或者质问，全都凝成了一团黑泥，堵在嗓儿里。

一边唾弃自己，她一边换了个公式继续验算。

吐不来，咽不下去。

那是一…漠然的表情。

设A，B在抛线C上，直线PA…

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意，但并不是超然外的态度，而是…

手上无意识地一重，“撕拉”一声，又报废了一张纸。

“啊。”肖央央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