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球言又止，待白成风看向他，他却又摇了摇，示意无事。

“不先去看看柳大娘和柳大叔吗？”白落雨问。

“成风你打算如何置陈家父？”

“不急。先替他们报了仇，我才有脸去他们的坟前谢罪。”

却在不经意之时，与白落雨对视之时，两人就如心领神

铁球连忙附和。

院中传来几声快的笑声，让整个院都变得生机。

院里有三间屋。因为常年无人居住，尽隔数日柳大娘便会打扫一番，屋中各角却也已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了。

至于如何惩治陈家人，任凭铁球如何追问，白成风也不肯再透半个字。

明知有坟无灵，谢罪何不如等到去鬼界呢。

白成风傻傻地盯着他的笑容，说：“好。”

三人在城中随便寻了客栈，大吃大喝了好一顿，期间倒也未碰到陈家人。却撞到了在城中巡逻的侍卫，他撞了撞铁球的肩，问：“徐大夫有两儿在衙门吧？”

总觉得，人界的白成风，才是他最真实的样。

白成风在院里找了几件净的衣服让铁球换上，再用灵力为自己和他净了净，这一幕看得铁球大呼神奇。

“我饿了，咱们先去吃些东西吧。”

白成风沉了沉眸，抬手抵在额，声音竟变得凌厉了起来。

“我是修仙弟，自然不会杀了他们，兄长放心吧。”白成风又恢复了往常一派地不以为意。

白成风表示了然地，吃饱喝足后打了个饱嗝，拍拍两人的肩，豪气地说：“打回府！今日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去会会陈家老爷。”

待将院整理净了，白落雨的上都沾了些灰尘，更不提白成风与铁球两人了。原来铁球穿的衣服本就脏，这会更是不堪目了。

铁球不明所以地：“对。他们有心与陈家作对替徐大夫报仇，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县令本也有心置陈家人，不过百姓中却无一人肯来作证，而我的证词却被称为肆意栽赃而被作为无用之词。”

大屋的白成风片刻后又兴冲冲地跑了来，拿着一个雕成人状的木桩举到白落雨面前，中闪烁着光亮，“你看，这是父亲接我那日，我正雕着的木桩！本来上就好了，但是被父亲匆忙地接走了，也没来得及带上。没想到他们还留着。”

他用手了木桩上的灰尘，如同献宝那般举在白落雨前。

三人将屋里从里到外仔细打扫了一番。白成风时而调将满是灰尘的棉絮举到另外两人面前，再狠狠一拍棉絮，可见的灰尘便朝着两人直扑而去，他便狡黠地溜走了。

这木桩是白成风走后，留给柳家夫妻唯一的念想。

“那是当然。日后我可是要成仙的，怎能因这二人脏了手？”白成风一笑，猛地从榻上弹起来。

白落雨则角笑地看着两人。

白落雨伸手接过，掌中细细地挲着，盯着这个依稀可以看是人形的木，角笑得轻柔，他用哄骗幼那般语气说：“送给兄长好不好？”

还是八年后的白成风，他其实分毫未变。

两人相携躺在铺好牀衽上，白落雨则坐在四方桌前，沏了一壶茶，好笑地看着两人。

白落雨叹了声气，“你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