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雨眸不悦地眯起，“你再说一遍？”

是与喜小灰完全不同的情。

后来白成风死缠烂打地要和他拜把，说要与他结为异姓兄弟，小灰比他年长，他是要称其为大哥的。不过白成风打小就是个争好胜的，怎么也不愿喊他一声大哥，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半晌，松开了他的，心满意足地抿了抿嘴，“还说吗？”

赖在他的怀中，哭得撕心裂肺。一遍一遍喊着好疼。

“我最喜你。”

没过几日，那群武夫找不到白成风，便找到小灰，将他痛打了一顿。那张极好的面貌也因角下几寸的伤破了相，白成风六神无主地找过去，小灰却像长辈那般了他的，朝他笑了笑，苍白着脸说：“我不疼，没事。”

“……”白成风僵了半分，在心中暗自狠狠打了自己两掌，怎么就说了！多难为情啊！

从不哭的白成风却因这一句话，彻底决堤了。

“日后要是我娶不着媳妇了，小灰你可要嫁给我啊？”

他后的少年七手八脚地将白成风抬起来，“老大，快走！”

终于摆脱了几个武夫的纠缠，七八个少年挨着墙一一跌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有些发笑。

“哼！你也别得意，等我找到小灰的转世，那就不一定了。”白成风怒。

这个人就是小灰。

纷纷向后散开了去。

小灰向来喜迁就他，只红了红脸颊，用像蚊虫一样细的声音说：“好啊。”

白落雨诧异地瞪大眸，中带着几分迷茫几分欣喜，却像是只餍足的大猫，轻轻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耳畔，喃喃细语：“从至尾，我都最喜你。”

那时的白成风因为这个回答喜了一整天。

他却想不起来，小灰呢？

几位少年带着负伤的白成风发了疯似的在城中狂奔，白成风上疼得厉害，却在众人的搀扶中笑得发颤。

白成风努力地睁开双，他只看得见前方有一个人，他凌地挥舞着，分明瘦小的躯却将自己挡在了后。

见白落雨脸越来越黑，白成风风得意地扬起眉，却也放了声，摸了摸他的角，说：“哼，算了，家中贱内是个醋坛，不敢来。”

他有为这个问题喜一整天吗？可惜白成风得不到回答，也问不。

被称为老大的少年心疼地皱着眉，用一条相对净些的帕将他上渗的血了，掏自己受伤都舍不得用的药膏，仔细地给他抹上，还边问：“疼吗？”

白成风翻了翻白，一抹嘴，看也不看他，兀自说：“小灰死了也有好几年了，应该早就投胎了，我该到哪里去找他呢？真是，不然找父亲问问吧？”

九岁前他最喜小灰，喜他像个大哥哥照顾自己，即使离开了他八年，他依旧很喜小灰。

“我说要是……唔！”他半句话未说完，白落雨就已将他的所有话都堵在咙。

而现在……

这也是他为何初到修仙界，却不愿唤白落雨一声兄长的原因。

白落雨的神却没有丝毫缓和。

小灰是继白落雨与白慕渊之后对他最好的人，好得都不太正常，他往日还调笑过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