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殿。”

“若父皇能救，那要落雨任何事都在所不惜。白家我该还的，都还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他了，至于师父——”说到此，他倏然抬眸，眸直撞婳然的中，一字一顿清晰地说：“我相信父皇不会为难他。”

白落雨的父皇，自然就是帝婳然了。

“那我先过去找他。”白落雨。

白成风则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就变成救自己了？他除了灵气溃散、修不成仙还有什么问题吗？

男眉上挑，见白成风神情不以为然不由有些诧异。

婳然哑然失笑，“你倒是了解我。不过，至于救人，我莫能助。”需看他自己是否愿意。

“我们见过的。”白成风懒洋洋地说。

男的视线在白成风上停顿了片刻，白成风也不畏惧，在男打量他的同时，他也直直迎上男的视线。他将男的脸上任何一个细节都收中，心中摇了摇，和兄长一儿也不像，还是兄长最好看。

冷的语气让婳然眉不悦地皱起，双眸也轻眯起，一挥衣袂，“记得与否，很重要？记不得了，他也是我

婳然嗤笑一声，声迤逦。“为了救他？”他伸手指了指白成风，后又：“或者是你……师父？”

“参见父皇。”白落雨单膝跪在地上，安顺地垂下的脑袋，神情恭敬。

“嗯，我记得。”男，旋即将视线转移到白落雨上，中这才泛起了些许了波澜，“肯回来了？”

最后这一句话，他并未说来。他虽失了关于妗莲的记忆，万年前撕心裂肺的痛苦却还历历在目，虽记不起缘由，那万念俱灰的觉，他永生难忘。

婳然却将眉一挑，“不准，他需要休息。”

自然而然地，他早已忘记童姥姥曾说的话。他的魂魄，是极其脆弱的。

左护法立即表示了然，白落雨则不善地看了他一，少有的敌意让白成风微微吃惊。“若父皇不记得，就离他远一。”

“参见主上。”方小右与左护法拱手异同声地说。

中坐着一个形纤弱、脸苍白的男。

左手撑着下颚，右手有意无意地的敲打宝座的扶手，颇有一番睥睨天下的气息。似乎觉到有人自远走来，他眉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凤眸睁开，冷睨着殿下走近的几人，神情冷漠，不掺杂任何情。

他慵懒地坐在雕刻着不知名的神兽的宝座上，微微阖起凤眸，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隐约可见肤下绿的血。额似宝玉、眉似柳叶、肤似凝脂，如此俊的一人，哪怕是闭着双，都得惊心动魄，像世间最艳丽无双的面孔，不由让人想象，若当他睁开双时，该绽放何等的光华。分明是如女一般薄弱，眉宇间却透着一不容忽视的气息。

自然，如果能让下面这臭小尝一尝，他也乐见其成。

闻言，方小右与左护法齐齐看向白成风，左护法神情依旧，方小右则一副噎住了咙般的神情。

座上的男神往返在几人的脸上，被他不经意扫过的方小右不自觉地轻颤起来，额还冒起了层层冷汗，好在下一刻男便已将视线挪到旁人上。

何止是不会为难啊。

白落雨的神情瞬间灰败下来，眸光也黯淡无比，“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