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消失了。

侍卫被他逗得笑了起来，面面相觑，只当此人是个痴儿，便毫不客气地扔了去，“你走吧。”

他疯狂地朝前跑去，泪模糊了双，前的路也是模糊一片。跌倒了，爬起来，继续跑。

“接走了？你们还算是人吗？养了他这么多年难你们也一情都没有吗？你们不要他了……我要啊……”小灰扔下竹，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你们不要他了，我要啊！我可以给你钱，你把成风还给我啊！他要是死了怎么办……把他给我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们了……”

异常颤抖的声音让柳大娘心一震，连连后退了几步才顿住形，无措地看着地上的打碎的酒坛和沾满灰尘的，“你……”

他的哭声仿佛可以将人的心脏撕碎。那般的绝望、那般的不知所措、那般渴求。他还记得娘亲说的话。娘亲说，一个人死了，就是消失了。

里叫嚣的愤怒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他抄起一竹就朝柳大娘走去。柳大娘虽对白成风用心不多，却也知白成风与小灰情同手足，这会儿看见他迎面走来，心一喜，正要迎上去，谁知小灰挥起竹就将她手中酒挑翻在地，“成风呢？”

“不！县令大人一定能救他！成风会死的……他被卖了……他会死的！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白成风被修仙界仙君接走一事应当是传得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只可惜，小灰一众人对此毫无察觉。

无论是在娘亲消失之后，还是在每夜独自守着小巷、饿得前贴后背的时候，他从未如此绝望过。就像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中，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目的地，而在他弃船登陆的一瞬间，那个目的地消失了。

跑到衙门前，他甚至顾不上击鼓鸣冤，直直地冲了去。

他满脸尽是泪痕，那双怨恨的神让柳大娘惶恐不已，“他被人接走了……”

银来买这些好吃好喝的，他们当真如此没有良知吗？

柳大娘见他跑远心知他是误会了，又怕他生什么便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众人拥上前去，七手八脚地要将他揪起来，小灰却拽住其中一人的衣服，死也不松手，任众人

“虎毒不，你们这么恶毒怎么作为人父母？我要去报官！县令大人一定能把成风找回来，一定能！你们……去死吧！”

“成风呢！”他音陡然凌厉起来，夹杂着几分凄厉的彩。

“救命啊！县令大人……救救成风吧！求求你们救救成风吧！”衙门里的侍卫闻声簇拥而来，他绝望的哭喊声让众人齐齐皱了眉，“白成风？我们如何救他？”

“不要啊……你们救救他吧，你们一定可以救他的！”经过几番折腾，小灰早已蓬垢面了起来，看上去像个十足十的疯傻之人。他被人抬着扔了衙门，落地后扬起的灰尘几乎扑到他嘴里，泪合着灰尘将他整张脸变得脏污不堪。他无暇顾及上的疼痛，才一落地又立即扑上去抓住侍卫的衣服，屈膝跪在他面前，不停地朝他磕，“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把成风找回来吧……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侍卫见自己衣袍被他抓了好几污痕，也怒从中起，一脚就将他踹开，骂：“这哪来的疯！快撵走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