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作言语地盯着脚尖，也不反驳。铁球一行人则是傻了

将木桩安置在一旁，柳大叔回叹了气，“成风……被他亲生父亲接走了。”

“你放心，他父亲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仙君，他现在一定过的很好。”不知是在安自己，还是在安小灰。

虽然不明所以，小灰摇了摇，将周围打量了一番，朦胧的陡然神一变，“成风呢？”

当房外传来了一阵杂的脚步声，小灰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抹尽，撑起疲惫不堪的慢慢下了榻，又踉踉跄跄地朝门边走。他将房门拉开，看着院中林立的十多位少年，嘴边咧开一抹愉的笑容，“太好了，成风他还活得好好的。”

“换枕吗？木枕……对颈椎好。”柳大叔的脸涨成了猪肝，却也一脸正气凛然地看着他，浑像自己问的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啊？……好。”柳大叔愣了片刻，才走了去，临走之际回眸凝视了榻上的小灰一，旋即又才将房门也关上了。

待柳大娘的影消失在视线当中，他替小灰掖了掖被角，转走向另一边的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未雕刻完的木桩，也完全看不白成风想雕成什么模样。他神情难得地柔和下来，拿起木桩仔细看了看，最后听到后小灰传来两声轻咳，似乎有醒转的征兆，他随手将木桩扔到一旁，转看着榻上的人。见他依旧禁闭着双眸，这才苦着脸将木桩捡了起来，宝贝似的抱在臂弯。

榻上的人沉寂了下来，眸也变得黯淡无光，绷的却在瞬息之间就放松了下来。他从被褥下伸颤抖不已的双手，慢慢地覆盖在脸上，有透明的从他指中落下来，他结上下动了一番，边勾起一抹笑容，“太好了，我以为……”

小灰被他说得惭愧不已，垂了脑袋，羞红了脸颊，嗫嚅：“我怕他真的被卖了。你们也了解他的，他若是真叫别人买回去，那张嘴就能气得人火冒三丈，那些人又不比我们，万一伤害他怎么办！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待关门声响过，他角的弧度立即收敛了起来，一只手扯过被褥盖过，在被褥中将自己的像蜗那般蜷缩了起来。片刻之后，低低的噎声透过薄薄的被褥传了来。

他声音显而易见的颤抖让柳大叔有了片刻的失神，他再看向小灰的神中不免多了些欣。这个人，是真心待白成风的。

向来不违背他的话，担忧地瞥了榻上的小灰，忙不迭地朝院外跑去。

十多个少年齐齐围了上去，铁球更是恨铁不成钢地说：“我都说了，让你没事就到市井去瞅瞅，这件事城中已经人尽皆知了！就你这个傻，还敢跑到衙门里去闹事！你嫌命长吗？”

“嗯。太好了，幸好他不是被卖了，幸好他还好好地活着。”他分明是在笑着，指中落的却愈发凶猛，打了鬓角，也浸了枕边。

“柳……大叔？”苏醒过来小灰声音还有几分喑哑，他疑惑地看着柳大叔较为稽的姿势。

“柳大叔，能请你先去一下吗？”小灰语气轻巧地说。

铁球睁大乌溜溜的眸，“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怎么样？你也跟他去死啊？莫不是你还真打算嫁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