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年？」

鲁雅摇摇，放下拐杖坐至曼托菲尔边，远望石台上的人类，若无其事地：「假如奥黛莉之是女孩，不知会有多好。」

「老明白，所以当初才会请求您成为我辈的王。」

「赛斯钦和他只有签一年约。」

曼托菲尔拉长尾音，脑中浮现莱奥在散布着游客与街艺人的广场上失控、于充满非人领袖的宴会厅中舞、在总统房内抱着自己痛哭的画面，手指由曲起转为握，沉默许久才开：「能多久就多久，莱奥表面上看起来很、无论在何都能生存，但骨里只是孩。」

「老与这座森林中的灵，都衷心期盼您能获得您应得的人事。」

「您想保护他？」

鲁雅曳着鱼尾纹的瞳微微眯起，注视曼托菲尔溢满柔情的翠眸几秒，忽然叹息：「虽然有可惜，但也算是好结果。」

曼托菲尔双圆瞪，盯着鲁雅的笑脸好一会才僵地：「我、我不是为了生……不是想要孩才和他签约！」

鲁雅收起玩笑之，伸攀着皱褶与老茧的手，搭上曼托菲尔的前臂：「您为我辈所、所考虑已经够多了，该想想自己的事了。」

鲁雅反问，在曼托菲尔肩一抖望过来时微笑：「已故的公主殿下、亲王阁下和众多勇士都以您为荣，您是布洛尔的灵主，也是此唯一的灵王。」

曼托菲尔拉平嘴角，别开沉声：「我所犯的错，是不可饶恕的错。」

曼托菲尔放在上的手指微微曲起，他没料到鲁雅一开就是问这件事，沉默几秒才答：「没意外的话，这一年内都是。」

「我明白，不过若能有小奥黛莉之或小曼托菲尔，不也是好的吗？」

「那您呢？」

鲁雅回答，转过将视线放至曼托菲尔上，温婉地微笑问：「无关契约、诅咒、与奥黛莉之的意志或其余因素，您希望他能待多久？」

「没什么。」

「……我只是个卫兵。」

「谁不饶恕？」

「您希望他在您边待多久？」

「真是个迷人的孩啊。」

「鲁雅……」

「是男的不好？」曼托菲尔皱眉。

曼托菲尔轻语，视线穿过灵们的手臂、腰肢与随舞蹈摆动的长发，落在莱奥被笑意照亮的侧脸上：「他是值得被珍惜和呵护的人。」

沙哑的声音将曼托菲尔的心神拉回现实，他的老友、先前代表布洛尔的迎莱奥的灵长老──鲁雅──握着拐杖站在自己的右侧，凝视远方的人类轻声问：「他就是为您治疗的人吗？」

「我想让他得到他应得的。」

「我？」

鲁雅握住拐杖，站起来拍拍墨绿的长裙，对着面惑的夜血者温柔一笑，转慢慢走离。

「我……」

这才能令人钦慕、令人嫉妒更令人到危险，因为轻易被人所乍看之下是全然的好事，实际上却常常成为争执、灾难甚至悲剧的开端──如果的时机、对象与方式不对的话。

「也好，只是无法为您诞下嗣。」鲁雅温婉地。

凭借的绝不是族，而是与生俱来的魅力，与后天磨练的察力、才和肢语言。

「你说什么？」曼托菲尔转过问。

曼托菲尔望着鲁雅的背影，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