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圈。」

曼托菲尔怒吼，右手同时握拳捶上桌面：「应该都是我的，全是我的，怎么可以给……他怎么可以委他人！」

曼托菲尔顿了一会才接续：「有个女人在我们通话时来，我从她和莱奥的对话中，知他们有过亲密接，而且次数不只一次。」

「我想保护他、照顾他、疼惜他，让他能多重视自己一些，结果却把他伤得最最重。」

由餐车放到圆桌问：「您想先享用哪一？」

「曼托菲尔大人？」

「六天前，」

──嘴嘴被糖粉占领啰。

「结果两位就起争执了？」

「他不是，然后他吼我的原因也不是我不听他说话，而是……」

「……他说了和你一样的话。」

曼托菲尔迭双手，将额靠在指节上：「他……一边哭一边大吼，说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以为我觉得他没有价值，还说我应该直接把他杀了，当个尸都好过验这一切。」

「……」

曼托菲尔曲起手指沉声：「我想杀了那个女人──我从未对一个人类起过那么大的杀意，然后我也对莱奥非常愤怒，他怎么能在……在和我拥抱的隔天，就和别人上床！」

曼托菲尔抬起望向赛斯钦问：「你完全不惊讶，是早就猜到了吗？」

「……」

「如果您问的是多米尼克先生的受创程度，考虑到我和他同居五日、共事两月，的确有心理准备；而倘若是问您有意将他由一年约雇改为终生聘用这……」

赛斯钦皱皱眉：「以我对多米尼克先生的了解，他不像是与人沟通不顺，就会动怒咆啸的人。」

曼托菲尔脸上的怒意缓缓转为哀怆，压低颅轻声：「还说他不会把……治疗时的情话当真，而我除了治疗外的时间，都没说过我喜他或我他之类的言语。」

「喔，这的确比预料的严重。方便请教这段对话是何时、由何话题开启的吗？」

「……」

赛斯钦停顿几秒才继续：「我在他住庄园的

──你以为我是因为个好、勤劳、自己喜，才把笑容二十四小时挂在脸上，将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吗？

「……」

曼托菲尔收握刀叉的手，看着盘中被自己斩下一角的褐甜甜圈，低下放下餐：「约瑟夫，我伤到莱奥了。」

赛斯钦的目光转沉，拿起抹布拭因震动而溅上桌的咖啡：「以我方与多米尼克先生签订的契约，与他人媾并不违约。」

赛斯钦端起玻璃壶，替曼托菲尔倒咖啡：「但恕我直言，这不是您在制定驱离计划时，就有所预料的结果吗？」

「那一瞬间，我忽然无法思考。」

「那真是太糟糕了。」

「我没料到会那么严重。」

「他是我的！他的、愉、恨和灵魂都是属于我的！」

曼托菲尔阖上瞳：「莱奥在中午打来，告诉我他知夺领宣言的事，然后好像想跟我谈什么，但我一心只想着绝对不能让他回来，没有让他有机会说清楚，结果……」

曼托菲尔回答，看着老家用银夹夹起半白半褐的面团，放自己面前空的瓷盘中，他拿起刀叉将甜甜圈切下一角放嘴中，甜、酥、令人万分怀念的味立刻绕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