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那小报警了？”

他往一侧倾斜，闭着睛，一半脸隐没在暗影里，好像。。。昏过去了。

剩余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几，像是在互相征求意见，而神的结果大概是：“好汉不吃前亏”

江洺往前走了几步，凑到他跟前，蹲下。

江洺放下手机，看见他忽然睁开了睛。

和不服气，看来已经被问半天了。

随着一声呵斥，人群渐渐近，他们或许没看清江洺的脸，但显然注意到了他上的警服。

“你他妈谁呀？！”

还是没声音。

言语比理智还要快一步，喊完的瞬间他自己也愣住了，手里燃了一半的烟掉在地上，瞬间被雨浇灭。

江洺单跪地从兜里摸手机打算叫个救护车，可号码还没输完就见手腕搭过来一只手，细长的，惨白的。

他愣着。

“叫什么名字？”

该怎么形容那个神，就像。。。就像是黑暗里闪过的一寒光，不惊魂，却惊心。

雨滴拍打着地面一切.的地方，“哗哗”的声音取代了他的沉默。

他斜看着江洺，笑声没了，嘴角还扬着，洁白的牙齿成了他上唯一鲜明的东西。

待一行人乌拉乌拉地跑远了，江洺看着他们的背影确定安全后才冲角落里喊了句：“喂！你怎么样？”

江洺把他从到脚打量了一遍，说：“你这。。。不去医院好像不行吧，这么多血，怎么也得包扎消消毒”

江洺愕然，转问他，“你家呢？你家住哪？我送你”

“我没事。。。”

江洺皱了下眉，有懵。。。。。。怎么是个学生？再往上，满脸的血迹，顺着雨往下淌，长什么样儿基本看不清了。

还是那哑哑的声音，带着雨夜的凉意，却轻缓净了许多。

那人手把着墙挣扎了两下，没起来，江洺赶上去扶他，待他站起江洺才发现他个竟然比自己还要半，看着一都不像学生。

江洺忽然大喊了一声：“住手！”

随着呵笑一声，他淡淡地说了句：“我没家”

“来，把刀给我，我他妈倒要看看是不是吞肚里去了？！”

对视几秒，江洺扯起衣领，装模样地说了句：“育慧小区C栋，有情况过来一下”

拿刀的那个男人见状赶忙发话：“先撤，回去再说”

雨好像更大了，他上的校服已经开始往下滴。

“你好人到底，带我去你家简单洗洗就行”

蓝白相间的颜即使在夜下也能分辨得，校服？

“。。。。。。”

“靠！警察！”

江洺秒答：“不用谢”

那些人齐齐回，约摸着五六个，有有矮，中间那人手里还有把刀，不过还好只是平常人家里削果用的。

不对。。。果刀也是刀啊！

江洺莫名地抖了一下。

江洺，也没细说自己是警察的哪个分支。

他努力挤一儿笑，说了句：“谢谢警察叔叔”

要开膛？

“警察叔叔”，他说话的时候嘴贴着江洺的耳边，呼的气息在雨夜里格外温。

那人又接着问：“你是警察吗？”

这三个字好像对全世界的警察来说都是本能的条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