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起行礼：“回禀皇上，国家大事，萧川不敢妄言。”

“我的愚见是，突竭人要打，但不是现在。”萧川微笑看着众人，“现在我新朝国库空虚，不适宜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我们应当谋定而后动，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直捣黄龙，将他们打个落，教他们再不敢犯中原。”

“皇上让你说，你就说几句罢。”康王也。

是什么？”

德惠帝摸了摸胡，没有再追问，笑眯眯地让他坐下。

柏辰觉得，皇帝突然发问必定是有意的，或许还有些小小的恶作剧成分在里面。

德惠帝显然要将搞事行到底，既然问了哥哥，那么弟弟的意见也要听一听。

“那凛儿你的看法呢？”

德惠帝询问萧川的意思也是想看看他会如何选择，以及考察一下他作为世之位最有利的争夺者，他的才能谋略究竟如何。

就是说了等于没说。谋定，怎么谋？什么时候谋定？这些都是很空泛很虚的东西。

柏辰却猜到些端倪。

康王和柳相也停止了争论，双双看着萧川。

下康王与柳相在如何对待突竭人扰边境的问题上持相反意见还互不相让，萧川作为儿与未来儿婿，站在哪一边都会不讨好。

事到如今世人选还未决定，明显是康王还在犹豫的缘故。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汇集到了萧凛上，继续看

萧川一愣，明显没想到为什么皇帝会问他的意见。

“是。”萧川低躬，他的脸白了一分，也明白现在骑虎难下，今天自己不说什么是没法全而退了。

这个答案很萧川，圆，慎重，双方情绪都照顾到了，谁都没得罪。

好歹是过关了。

待到起时，尴尬与无措之都已不见，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与淡定从容的姿态。

而萧川的跟虫何文光则一脸想看好戏又要努力保持克制的样，演技还需修炼。

德惠帝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松就过关，笑：“虽你还未为官，的确不好议论军政大事，但今天朕特批在座所有公都可在朕面前畅所言。川儿啊，你从小便机灵懂事，说说你的看法，兴许能给朕一个新的思路。”

萧川看向柳如风，后者冲他微微，二人都松了气。

萧川的脸有瞬间的尴尬，显然没想到他会被来回答如此令人难的问题。

虽说萧凛脚不方便，所有人都不再看好他，他看上去似乎也已经退了世竞争者的行列，可此事一日不定，那便有一日的变数。

这个和稀泥的答案虽然没有什么大错，可也完全不彩，看康王与柳相的表情皆是如此。

－－这事儿说穿了还是以康王的意思为主，皇帝的意见为辅，二者商量好德惠帝才会下旨册封。

在座的文武权臣见皇帝带搞事，自然也是跟着看闹不怕事大，好奇康王府这个文质彬彬的大公会如何应对。

柏辰见坐在对面的柳如风将手中的茶杯微微，神中几分忐忑。

☆、第三十九章

站在康王那边，父亲会兴，但可能会得罪未来岳父；站在未来岳父那边，那便是拂了父亲的面，世之位只怕还会继续悬而未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