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年纪，倒是吃得了苦也耐得住枯燥。小女们屏息看着，添了回灯油，再去添银霜炭时，只听殿外有小太监的声音响起：“世殿下！殿下慢些，婢这就去给殿下备浴桶。”

少娥破碎的芳心，知齐无伤名草未有主，一个个愈发勤勉了起来，因此哪肯先行退下？只：“公不歇，婢哪能偷懒？”

碧落没听清，笑：“小公说什么？”

穆石用力：“我猜也是。”

“可惜你没亲瞧见。”

齐无伤：“我刚去城外把那恶宰了，还烧

齐无伤嘴角微微上扬：“你知这是什么？”

齐无伤伸手啪的一声打开木匣，两个心存好奇特特侍立一旁的女打一瞧，齐齐惊呼，骇得面无人噗通跪倒：“殿下……”

穆石抬看她一，笑了笑：“没什么……的睛都熬红了。”

说罢蘸了蘸墨，接着一笔一画的写着“仁慈隐恻，造次弗离，节义廉退，颠沛匪亏”。

10、第八章

屋一瞧，见两个女五投地的瑟瑟发抖，不禁奇：“你们趴地上什么，都去吧。”

穆石静了静，轻声：“这会儿不去，等他回来可别吓着。”

“不怕……”穆石声音中了几分亟待肯定的迫切：“他再也打不了我了，是不是？”

齐无伤听他越笑越是停不下来，岔了气仍是不能自抑，不免有些担心，上前一脚踢开匣，抱起他柔声：“看完就扔了罢……对了，你再不会被关到那个鬼地方，因为我放了一把火，把那宅院烧了个光。”

两个女一边抹泪一边搀扶着往外跑，世殿下和穆小公太可怕了……

“你不怕？”

齐无伤赞：“你不怕见血，可比老四得多了。”

匣中一双手连着腕骨，短苍老，穆石极是熟悉，正是姚大的，忍不住格格笑了声，清脆甜的笑声如风中一串铃铛，两个女诡异恐惧，更是抖衣而颤。

穆石安静的趴在他肩，疲力尽，轻轻嗯了一声。

穆石睛一亮，搁下笔来，碧落不敢怠慢，忙将笔洗净，余理顺笔豪，再悬于笔架。

穆石：“很好看么？”

穆石抱着他的双，鼻端闻到一烟火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知自己所料不差，心登时激动得怦怦，却又有些宣一空的沉静，脸贴着他尘灰满满的衣袍，睛一阵酸疼：“多谢你了。”

穆石静了静，轻声：“这会儿不去，等他回来可别吓着。”

齐无伤摸了摸他柔乌黑的发，目光转柔和：“我忘了给你买糖葫芦。”

门外一个声音悠然传来：“说我什么呢，三哥？”

穆石捧过木匣，笑容极是清亮：“可你送我这个了！”

“……好看倒是一般，就是解气。”

齐无伤推门而，带一夜的寒凉之气，穆石扑上前去，却见他手中提着个木匣，眸光锋利，衣襟下摆尽是灰土，想是骑行了远路。

却是齐予沛晚膳后特意过来看穆石。

穆石：“猜到一儿。”

说着碧落接着给穆石磨墨，另一个给他去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