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石毫不犹豫：“陶贵妃谋害太殿下，令麟德女雨予东女画香一银盒毒药，落太汤药中。”

齐谨转看向碧落：“你亲所见？”

碧落好久没笑过了，这会儿却是一发不可收拾，笑：“可不是么，但我那妹妹不叫小翠，娘说家里翠绿翠绿的太多，就叫小红罢！”

穆石却是知陶家势门生故吏遍天下，若不言辞凿凿一咬定，皇帝都未必能起手腕亲审贵妃，因此此事必须快刀立斩，否则拖得越久，陶家越有施展腾挪之机，也就越有利于麟德。

碧落跪伏于地，颤声：“是，婢见到雨亲手给画香一只扁银盒，那只盒两寸见方，通镂，盒面

“我前些日给你绣了几个荷包，一个文昌星官的，一个竹报平安的，还有些鱼儿麦穗的，都是颜的，收在箱里，明年开你记得叫茜罗拿来用。”

碧落轻声一叹：“可惜我吃不到了……也看不到小公长大的模样。”

“我跟茜罗说了，你怕冷，靴里都要垫双层的垫，屋里银丝炭也要备多些。”

穆石：“原来你叫王二翠。”

齐谨端坐在案几后，面容因为瘦削更显凌厉人的气势：“说罢……若有一字虚言，杖毙。”

碧落顺：“这可不必，他们会过得很好呢！不过你若去江南，可以去吃我娘的炖，比御膳房的多了！”

碧落不禁心下愕然，原本只是猜测怀疑之事，却不知为何穆石说得如此肯定，更直言将陶贵妃指为主谋？

穆石勉扯了扯嘴角：“碧落，以后你的家人……我会照顾。”

哥哥一个一个妹妹，两个哥哥叫王大禄和王二禄，叫王大翠……”

梁忠吓了一大：“啊啊……公说什么？”

见穆石走近，梁忠忙上前拦住，：“皇上心烦，说了今日谁都不见，穆公还是先回罢。”

“对了，你喜吃得甜，我也待了小厨房，八宝酪枣泥糕饼什么的，都多搁些糖，吃完甜要记得牙漱，免得一嘴蛀牙。”

“小公，你骨也不好，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生保重些，别光顾着看书熬得太晚……不过皇后娘娘和七殿下会对你好的，我倒是多心了。”

穆石了：“好。”

穆石低踏雪而行：“嗯。”

齐谨的贴大太监梁忠正守在殿门外，一缟素满脸愁容，齐谨自太薨后，连皇后中都不去，只独自在治平抱病一力理齐予沛的丧礼诸事，吃得既少，睡也不安，梁忠看在里，直愁得四喜脸缩成了素炸脸。

碧落一路絮絮叨叨的说着，穆石安安静静的听。不知不觉已到了治平。

说着一指碧落：“她俩密谋时，都被碧落看底。恳请皇上即刻宣贵妃、雨和画香，石愿与她们当面对质，皇上，太殿下冤魂不远，您是他的父亲，也是天下之主，请还太殿下一个公！”

穆石攥着碧落的手指，：“劳烦公公跟皇上说，太殿下是被人所害。”

穆石厉声：“太殿下被人毒杀！我要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