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夜破闻言，灰眸闪动似笑非笑：“早些明白这个理，你哥也不必挨这一顿。”

左拾飞啊的一声，大惑不解，急：“大哥？”

穆石挨打时自己把嘴咬了不少细小的伤，此刻被他糙的指腹一碾，便沁一排密密的血珠，一阵刺痛攻心之下，脑中却愈加冷静，问：“若是明天石屋里来两个或是更多的活人，那就谁也活不了，是么？”

哥舒夜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来这顿鞭没把你打傻，这很好。”

哥舒夜破了，莫名的不快：“你记得就好。”

哥舒夜破怪有趣的看着他，已准备好了他随时会扑上来给自己一拳。

说着竟把短匕到齐少冲手中，拍了拍他的肩，附耳低声：“杀了你哥哥，我就放你回家……别让我失望。”

谁知等了半晌，齐少冲只是扶起穆石，让他半靠在上。

略一思忖，：“让巧八哥儿给万荆送信，让他备好赎金五千两……”

哥舒夜破颔首，说得锐利而直接：“所以你若想自己活着，你弟弟就得死。”

穆石沉：“你要我们互相残杀？”

穆石突然开，声音低弱模糊，眸光却已清醒无比：“什么规矩？”

齐少冲握着匕首，手心里漉漉的，满把腻的汗，哥舒夜破的咽近在前，似乎全无防备，齐少冲呼越来越急促，哥舒夜破瞳孔如透明的冰针，闪烁着恶意的期待之。

哥舒夜破忍不住奇：“你不打我？”

从靴筒中取一把短匕，在手中掂了掂，割断齐少冲的捆缚。

齐少冲恨死了他，黑珠里几乎淬得火来，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咬牙切齿，那神情仿佛要活吞了哥舒夜破一般。

哥舒夜破微抬，扫了他一，神情不善，：“梭也会心？看来咱们南柯山可以改行去走镖或者脆开善堂。”

“不是！”看着穆石安静的蜷缩在地上，却因疼痛不住的打颤，左拾飞低声：“我佩服他……模样儿这么秀气这么弱，为了弟弟却可以连命都不顾。”

穆石突然轻轻咳嗽起来，攥住了齐少冲的手腕，：“背后好痛……”

哥舒夜破随手扔下沾了血的鞭，：“规矩很简单，你们五个在石屋里呆上一宿，明早一开门，唯一一个活着的就能下山。”

左拾飞中刚喜，哥舒夜破却又吩咐：“开石牢，将这五个予庄的都丢去，规矩办。”

说着云开日般的一张英朗面庞上，闪过一丝翳：“当年我哥还是大镖呢，胳膊有这小的腰，却为了几车傻白的镖银，睛都不眨一下就把我给撇下扔贼窝里了！他妈的他自己跑得比偷了油的老耗还快！我那时候都没三块豆腐摞起来，就伙了山贼崽，人小力弱脾气又死，尽被他们欺负，要不是大哥你一力护着，我尸骨早被野狗啃光了。”

说着弯下腰，用拇指了穆石嘴上的血迹。

齐少冲一凛，垂下刀尖，声音嘶哑，：“哥舒大当家，你既要看一场好戏，能否给我

齐少冲猛一抬，眸中怒火灼烧却澄明如：“我打不过你，不能让我哥跟着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