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夜破咬着牙：“齐和沣那个废崽难不是陶若朴扶上去的人偶么？灭了陶氏一族，齐和沣自然就是丧家之犬。”

“那你行几？”

哥舒夜破：“没错。”

穆石一炸，浑都凉了：“你……你知了什么？”

哥舒夜破不语，穆石后心被冷汗透了，穿堂风一，嗖嗖的凉，良久，哥舒夜破低声：“我就知……哼哼，你那四哥我见过，你们很有几分相似。”

穆石摇苦笑：“石一介草民，蝼蚁般的人，哪能结什么贵人？”

穆石乖觉，当即一声不吭，哥舒夜破恶狠狠的盯着他：“你有个四哥？”

他这句话一说，穆石便知方才赌赢了，哥舒夜破对自己的来历虽探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不知为何，却将自己误认为是七皇。

哥舒夜破中凶光一闪：“闭嘴！”

哥舒夜破捺住，：“这些菜是一位贵人特意送来给我……你可知这位贵人姓甚名谁？为何要大费周章的送我这几菜？”

穆石叹了气，刚要开，哥舒夜破却暴喝：“不许撒谎！”

穆石若无其事地赞：“鹤唳霜田？果然形神俱备，好名字！”

哥舒夜破见他脸惨白，心中不由得快意，：“该知的我都知。比如……你那把短刀，再比如，你为何从宸京逃到予庄。”

“为什么不敢？”哥舒夜破连声冷笑：“我的就是杀的买卖！而且……我知你的底细，你难就不曾发觉南柯山另有乾坤？”

穆石这阵翻看账册，早觉得人数与银粮数目对不上，梭的风林营一千人，香帐下守山寨众八百人，哥舒夜破手中其余杂人等六百，合计不过二千四百的人，但银钱开销衣费乃至兵战甲匹草料都四千兵力给安置，也就是说，哥舒夜破另有一支至少千人的锐藏于山中，而账上近三年来每年都有一大笔银来路蹊跷，既非打劫也非勒索而来，这笔银祝大先生在其后都注上一个小小的“静”字，而静字何意银钱由来，祝大先生也是茫然不知。

穆石一直存着的疑心得以确认，倒松了一气，据这些时日的蛛丝迹，小心翼翼又猜：“大当家要反的是今上呢还是陶氏呢？”

，轻轻推了推一只菜碟：“这是鹤唳霜田吧？”

穆石心中一动，声音平静：“行七。”

穆石看他底漾血丝，忍不住试探：“大当家与陶氏一族似有仇大恨？陶若朴是城府沉之人，居位数十载，虽置的大臣不少，但都合理合法滴不漏……更何况，这朝中并无复姓哥舒的。”

穆石一双幽暗绿，凝视哥舒夜破，半晌：“既然你都知了，还敢留着我和少冲？”

哥舒夜破沉下脸：“穆石，你再敢装傻，我现在就去杀了穆少冲，再把你送到烽静王府。”

穆石吓了一，忙应：“是。”

此刻哥舒夜破主动提及，穆石索大胆猜：“大当家与朝中暗有勾结？”

原本以为南柯山不过是个贼窝，不料也卷了朝堂风云，穆石沉片刻，决定再冒险猜上一次：“烽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