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石笑容清亮而慧黠：“大伙儿……不是雍凉军还是草原三王，要么听他齐无伤的，要么就得去

齐无伤拍案：“咱们第一个要打的，该是最的海！斩了海王，其他两方能任由我们搓，海都打不服，草原焉能平定？”

为镇抚将军，平日就算有书要上，自有书吏下属代劳，此刻仓促写来，勉辞可达意，却有好几个错字锦上添的夺目。

见齐无伤掌军如此，邱鸣西心中已默默将小王爷那个小字给抹去了，当下问：“什么话？”

齐无伤断然：“不行！”

三位将军闹了个大红脸得帐去，齐无伤想起自己也是偶有错字，不自在的悄声在他耳边：“不许胡闹！”

西辉率先：“谨遵王令！”

赵秦二人推拒不得，看着王宿拟好的折，也依次照猫画虎的写了，穆石反复看罢，并无古怪，笑：“很是辛苦了三位将军……奏折字百，白字过十。”

穆石一撇嘴：“我看你是兔死狐悲伤其类……”

邱四当即领悟，：“王爷说的是！蛮族本就凶残悍狠，不先把他们打废了，断乎和不了！雍凉如此雄兵勇将，难还要求着他们和？”

穆石闻言，看着齐无伤微微一笑，稍得。

齐无伤嘴角略勾，却：“阿里答河三王，青穹、乌德与海，其中海王一的力量最为大雄厚，人已超十万帐，当年最为悍的古勒吉落也率全族归附于他，乌德虽能征惯战，但人丁不繁，不过五万骑的兵力，至于青穹王，我看他对大宁的盐铁布匹生意兴趣盎然，各位看看，这三个王，该如何打法？”

“海王未能建统一王，三多少是各自为政，即便联盟，其余两王也会观其态势而动……两若攻，咱们以守为主，只有海，一冒就往死里打，不冒咱们兵追着打！”

一时邱鸣西：“虏关如今的饷银粮秣，足够三年之用，而且不光朝廷拨给，穆主簿上奏皇上，使得北地诸州县，从此对雍凉军亦有供应，大军关草原，当无需受限于粮饷甲。”

邱鸣西笑：“他不肯，还有海王，还有乌德王，再不行，三王之下，落中难还怕没有想夺王位之人？只待他们消耗得差不多了，小王爷也就住了他们的咽，到时要杀要留，都看咱们的意愿。”

一将官迟疑：“若三王联盟呢？咱们分兵抗之，必然势弱。”

邱鸣西为指挥同知，又是首席幕僚，当先：“属下倒有个想法，三个王中，咱们该从青穹下手……请皇上册封青穹王为蛮族唯一的王，允诺开边境商埠，再借兵与他，由他去打那两个王，以刀杀刀，用敌制敌。”

一中郎将：“青穹王若是给脸不要脸呢？”

齐无伤瞪他一，自行归座，：“既然诸位都立志攻伐草原，往后再有违背之言，视为扰军心怠慢军法，立斩！”

缓缓扫视诸将，沉声：“不战而和，是为求和，大胜而和，是为赐和。”

穆石撑着，悄声对邱鸣西：“邱先生，今日无伤说了这许多，其实只一句话。”

帐中诸将齐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