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即刻将之默写而，望君稍等些许时日。”

直到第三天得到消息，说玉华公有急事情找他，顾隽方上门去。

玉华公突然正。

蠢货！顾隽看着前这个人，在心里轻声。可是，他却说不半句话来。无论指责询问抑或是赞叹。他只觉得震撼。前的人，本就如枝压白雪，卷舒云，这一刻，竟有一焚烧尽一切的一往无前，就像生命在最后的绝唱，绝而又动人心魄，连顾隽都被这样的神采，摄去心神。

“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他也说过。”顾隽看着他：“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何必这样迂回。”

看着那双睛，顾隽终是再说不什么话来。他默认般了。

玉华公与云沐泽，本就是同一个人，哪怕历尽死生劫难的玉华公，他仍旧有着同云沐泽一样的，一颗无比赤诚的心。

当玉华公说“我于生命最后一段时日，写下了”之时，他脑中倏然铺开一幅幅画面。那男形销骨立，手几乎执不住笔，仍无比认真于纸上，写下字迹。他写一行就要歇一会儿，停下来咳嗽。有时候咳着咳着，就吐血来。他眉目间已经积了一层死气，连脸都灰白起来，但是他神之认真之决，无人可撼动。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一刻顾隽神几崩，只凭借他超人的控制力，才堪堪维持住神。

玉华公见顾隽前来，突然笑：“幸不辱命。”他的笑意舒朗，好像完成了一件极重大的事，竟让人到轻松，又好像终于松了一气。

“是我最后心血，我相信，它定能辅君一程。”

“你信我？”顾隽语气意味不明的问。

顾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人扰到心如麻的地步。他后悔于当时没有屏蔽系统，让它把那震撼最大化，也因此撼动了他数年来从没有动过的心。

顾隽听闻此言，神微，又自镇定下来，等着玉华公继续说下去。

玉华公：“我于生命最后一段时日，写下了。”他看着顾隽，神熠熠生辉。

顾隽到底是顾隽，他最终收回心神，语气里敛去了所有情绪：“你要如何助我？”

他之后没有去看玉华公，只心绪，得太过可怕。顾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对着丞相那张脸，产生心动的觉。这是一件想起来都太过可怕的事情，可是它偏偏发生了。顾隽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我当然信你！”玉华公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容置疑：“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有别人！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到……那么也只有你……”

“好。”

“我虽然很多时候，并没有清楚神智，也基本不能掌控这。但是我却隐约知，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大概猜到，你会什么。”他眉间郁气，突然烟消云散，瞳眸有一惊人的明亮，好像可以将一切燃烧殆尽，他看着顾隽：“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然而不过两日，顾隽里，这人又清减几分。

“在此。”玉华公凝视着顾隽，：“你知我，我已无憾。”

“你——”顾隽一怔，忍不住想去牵住玉华公的袖，他这样说话，实在让人有一格外不好的预，就像，他已经要离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