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反而笑了，说：“是，我不信你，你要甩了我，不用这么麻烦。”

“可是，我信你。”陆瀚云定定地看沈辞的睛，用最温柔的声音吐这样的句。

“我在镜湖看荷。五年了，我回来了，你呢？”沈辞只觉得满世界都是炽烈的蝉鸣，脑袋就快要炸掉，甚至捕捉不到电话中的声音。

沈辞在北京准备国的那几个月，陆瀚云来找过他，沈辞没有见。后来沈辞去了国去了日本，遇到形形□□的人，再也没有见过陆瀚云。电话里，陆瀚云事业有成，步步升，给母亲买了大房，给妹妹办了一场面的婚礼。

“我……”陆瀚云没有说下去，忽然发了一声响亮而枯的笑声，笑声只一瞬，就尴尬地断掉，他的声音中猛然混杂了重的意，“对不起，沈辞，我在火车上，明天才能到。”

“用不着，你别等了。”

沈辞又开始失眠，每天都有重的黑圈，同事们关心他的，他却放任自己，日复一日地消瘦下去。

可他从不提那个荒谬的约定，直到今日，约期已满。

“又一届学生毕业了，你……”

“蝉声太大，你能听到我讲话吗？今年，镜湖的荷还是很好。”

那天，陆瀚云看了BBS，约沈辞到湖边，扳过沈辞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

听到这里，沈辞长了一气，牵地笑笑，快要哭来：“我没玩过异地恋，而且要是去读PHD的话，5年恐怕不够。”

晨光熹微，陆瀚云终于走了。沈辞透过窗帘的隙窥伺这个城市灰暗的天，想起他说的五年之约，大笑声，震得眶都生疼。

☆、圆满

陆瀚云贴上来吻他的睛，固执地搂着他的背。

陆瀚云乘火车南下之前的那个夜晚，二人彻夜缠绵。

“沈辞？”对方似乎察觉了沈辞的异样。

陆瀚云。

陆瀚云回来那天，沈辞恍恍惚惚到车站去接他。他状

“沈辞，你在哪？”

意料之外的只有自己没忍住在BBS上的发帖，没想到四年里都籍籍无名的自己在毕业之前却被推到了八卦的风暴。简直是个笑话。

“沈辞，你不信我。”

所有的蝉都安静了。

“陆瀚云，”沈辞接起电话，问，“你能听到吗？”

沈辞存心折腾，又咬又抓，只觉得再也没有下一次，恨不得能把这个人和太一并吃肚，让今夜如此生般绵长。

那之后沈辞再没说过什么，余下的时间不多，他想，让这虚假的温情再持续几日来个完满的了结吧。

可是，那么多泪，怎么吻得净？

沈辞的角还有来不及抹去的轻笑。

到后来陆瀚云也发了狠，报复似的。沈辞看着这个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帅气青年沉迷到疯狂，角涌的泪和汗连成一片。

“我等你。”

陆瀚云打来电话的时候，沈辞正在镜湖赏荷，夜了，她们都睡了，娴娴地闭笼。仿佛墨迹，蝉声聒噪，嘶哑，像惨痛的呼号，沈辞扑打着一波一波袭来的蚊，一寸一寸将自己夜里。没有喝酒，却觉得已经醉了。

泪一下落，沈辞冲一拳直指陆瀚云的。

然后他像被走了全的力气，再说不一句话，再打不第二拳。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