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云笑了：“学以前就对我们好，我俩都记得。上次的西北特产，小辞说您是专门多给留了我一份，实在是太谢了。”

未必想要多劳，但我们这是职责所在，没办法。人命关天的事，不可能看着工资数字力。”张医生话锋一转，“斯洁说你不想学术了？”

沈辞端着杯的手颤了一下，糊地支应了一声。

在一派噪音中，学说：“沈辞觉得你收比他不少，心里别扭。谈恋是一回事，在一起生活是另一回事，磕磕碰碰免不了。我是过来人，你们多互相谅，多从对方角度想想，才能把日过好。”

“碰运气呗，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嘛。”

张医生呷了一茶，接着说：“还是那句话，能者未必想要多劳。你科研得好，就必须选科研这条路吗，你自己不愿意，那也不能赶鸭上架啊。你还年轻，又是青年才俊，条条大路通罗，找个自己愿意投的工作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那些都是小事。倒是沈辞，他本来就心思重，你俩又折腾了这么多年，你要多和他沟通，慢慢磨合。”席斯洁起锅装盘，又摆了几下造型，示意陆瀚云把这菜先端到一边去。

此时陆瀚云基本只能扮演平日里沈辞的角，端着盘等在一边，可惜以他的样貌，扮不沈辞那呆萌可的神态，却像一只默默守护的忠犬。

学使浑解数了一阵，似乎是有些累了，动作节奏慢下来，看似散漫地与陆瀚云聊起天。

“小辞他……是我对不起他。”

陆瀚云一踏厨房就看学并不于此，只能算是个菜好者。然而客人兴致，也只能主随客便了。再加上陆瀚云之前购置的名牌厨趁手好用，席斯洁自我觉良好，煎炒烹炸，风生起，不亦乐乎。

锅铲声从厨房传来，可能是因为油烟机年久失修，客厅里也是香气弥漫。两个人不禁同时转看着厨房的方向，表情都是平和安恬的。

“你呀，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吃过学的饭。粒米之恩也得涌泉相报。”

席斯洁指挥陆瀚云去理葱姜蒜，陆瀚云听话地到一边剥起蒜来。油烟机声音轰轰隆隆，盖过了人声，他也就不再说话。反倒是席斯洁招手让他过去。

乍一听，陆瀚云不免意外，可是他仔细回忆了这些日两个人的生活，觉得自己确实是疏忽了。想到沈辞心里委屈纠结却没有跟他说，只是自己默默消化，陆瀚云又心疼又自责，他对席斯洁说：“谢谢学提醒，生活上我们确实还需要磨合。”

沈辞不置可否，只是微笑，说：“您才是正当年呢，也不比我大多少。您说的是求不得的事，只有看天时地利人合了。再说我也没有那只考虑兴趣选择职业的底气，毕竟要穿衣吃饭。”

只听张医生接着说：“她跟我抱怨了半天，说科研工作者待遇不，留不住人。其实我想，如果单纯为了钱，倒不至于。当然要是图大富大贵算我没说。望城又不是什么一线大城市，房价价都还亲民，你就看看你边的同事，真有几个缺钱的？多找找机会，这些不是问题。”

陆瀚云想

“哎都这份上了，你还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以前作够了就过去了，以后别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