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云不好意思地摸摸发，收拾书包乖乖跟在沈辞后面回去了。

一行人餍足归来，沈辞随陆瀚云走在最后，有不好意思地说：“让你破费了，我知你挣钱不容易，以后不能惯着他们这群人。”

沈辞心里一颤，没有说话。

终于，沈辞鼓足勇气把神飘到陆瀚云那边，却发现，这个人，已经睡着了。

与其被戳破，索……

沈辞姿势端正，表情严肃。他第一次庆幸自己有过多次暗恋无果的经历，经验丰富，才能在这个时刻不在陆瀚云前丢人。

。

圆珠笔松松地夹在手指间，练习册在他脸颊上压了痕迹。陆瀚云睡得很熟，连旁边那对情侣收拾东西离开都没有惊醒他。

笔尖看似利地在演算纸上写写画画，但沈辞自己知，解题的速度只有正常状态的三分之一。

直到期末，陆瀚云才显示自己的应试天赋。沈辞为他划了重，挑细选了题目，陆瀚云不分昼夜地埋苦学，使吃的劲儿复习了一礼拜，所有科目都通过了以严格著称的W大期末考。

边的人还在睡，气息悠长净。沈辞收回目光，看着他轻阖的双、朗的眉峰，竟觉得甜又安心。他凝视了陆瀚云好久，在教学楼关门的铃声响起之前一刻，才又假意打开书本，看着那些原本熟悉现在却变得陌生的字符神。

这笑话一样的辅导功课上演了几次，后来陆瀚云觉得沈辞肯定已经讨厌他了，不太敢再约沈辞，可沈辞还是每叫必到。

公布成绩之后，陆瀚云兴地跑来要请沈辞吃饭。结果沈辞整个宿舍的同学都起哄要陆总请客，说沈辞光顾着帮你复习，都忽略了宿舍的兄弟。

心不在焉地给陆瀚云讲了两习题，沈辞觉到陆瀚云同样心不在焉，于是划了几同类型的题目让他练习，不再破坏教室的安静。

因为他觉得陆瀚云在看自己。

沈辞长了一气，竟然忍不住笑起来。他停下笔，不再装腔作势，神空茫地从阶梯教室最最远的一排座位向前望去。时间不早了，这里已经没剩几个学生自习，一些空位上散落着书籍和杯。最远，负责清洁的校工已经用清洗了黑板上的粉笔迹，墨绿的黑板在灯光下竟然通透得像一块玉。

沈辞无奈：“我的复习重你们每个人都拿到了啊。”

同学们就是不依不饶，陆瀚云倒是很兴似的，又叫上了自己宿舍的同学，带大家到附近有名的饭馆大吃了一顿。

铃声准时响起，陆瀚云醒来的那一瞬间有些茫然，沈辞把他这样细微的表情变化烙在了心里，脸上却很嫌弃，说：“醒了？到时间了，走吧。”

已经陷了。

然而沈辞并不敢确认，他怕这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怕这个人真的是来补习数学，怕自己再次陷暗无天日的单恋……

但再怎么克制，他还是觉得自己两侧脸颊的温度都不一样了。

第二学期依然如故，沈辞忙碌于实验室，陆瀚云忙碌于实习工作。据说因为他已

沈辞害怕地想，如果这时候陆瀚云跟自己说话，恐怕自己就再也装不下去，一定会被他看端倪。

陆瀚云闲适地伸着懒腰，仰看天上星斗，说：“没关系，我今天很兴。只是，要放假了，开学才能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