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云说：“我听说是钢材生意。”

陆瀚云在报告中提了几项新的改措施，比如完善佣金制度，增加对销售个人的奖励金额；完善CRM系统，要求销售代表提供完整准确的客接数据等。陆瀚云不知方总会怎么评价他的建议，正在忐忑，唐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大门。

“J公司今天在卖EA的设备，明天方总就可以开个H公司去卖别的。我们不像EA还要顾及品牌、面、社会责任，我们又不百年老店，就是想挣钱糊，最好是能轻轻松松把钱挣了。当然，理方法上该改的肯定要改，降低成本提效率嘛，不过有些理……瀚云啊，你是明白人，本不应该由我这个没上过几年学的老跟你念叨的。”

洽谈室比会议室小不少，两把椅一张圆桌，唐建和陆瀚云分峙两侧。

“那是后来的事了，”唐建往后仰着背，“最早最早，是卖饮料的，快消品。”

陆瀚云抬起，说：“唐总，您说的对，从公司角度发就是要赚钱。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之前写的报告也都是从这一发考虑的。现在这个市场环境，不哪行哪业，都不是随便倒买倒卖就能大赚一笔的时候了。现在卖EA的设备有困难，卖别的也未必能轻松赚钱，但如果提升理平……”

看着陆瀚云哑无言的样，唐建叹了气，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用折腾了，瀚云。在这里安生工作就好，

“瀚云，你还是没懂，望城是个小地方，”唐建打断他，“就比如EA，当年在望城只要找一个经销商授权，十几家去争，为什么让我们J公司抢下筹。”

陆瀚云懂了唐建的意思，他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只等唐建再把意思说明白些。

陆瀚云恭恭敬敬听着唐建扯闲篇，不声。唐建看了他一，继续说：“我们作为经销商，卖东西赚销差赚返利奖金，也帮授权方开拓渠打造品牌。这不现在EA在国内也算有了碑，这里面经销商了很大贡献的。但是……”唐建话锋一转，说：“但是我们毕竟不是EA，我们去开拓渠树立品牌是顺手的，作为J公司，归到底还是要赚销差赚返利的。”

陆瀚云忽然不知说什么了，他确实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一纸授权书会有十几家公司来争取的时候……他到EA之后没有在网络门工作过，但也知那里的同事一直抱怨渠扩展现在越来越难，已经很少有公司再来主动联系EA建立新的销售代表。

总结记录，所以回到望城后，不几日就写好了报告，到了方总的案。

“瀚云有空吗，我们谈谈。”

“瀚云，你这次下去辛苦了，报告方总看了，让我来跟你聊聊。”唐建想要烟，却在袋里摸了个空，陆瀚云已经戒烟很久，假装不知唐建在找什么，静等着他的下文。

“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让我羡慕，”唐建悠然说，“受过等教育，一毕业就去了大公司，面又神气，不像我们这一辈人，泥地里摸爬打，活了大半辈，到这把年纪也不敢松气。幸亏运气不错，了这一行，也赶上几年好时候，想想前几年那势，啧啧。”

唐建忽然笑了，他问陆瀚云：“你知方总以前是哪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