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跟陈总郑重握手：“陈总哪的话，这么多年的情了，我还能不信你。”

到了地方，陆瀚云已经在等了。陈定秋打量着这间烟熏火燎的小店，用手抹了抹油光发亮的桌面，看向穿着休闲装的陆瀚云，问：“要不，我们去外面吃？我看门也有桌。”

陆瀚云痛快地跟伙计招呼了一声，便换到了门外。

会议上，陈总的意思很明确，态度很定。大区的权限就这么多，剩下的要看总怎么给政策，提升销售质量理的大方向不会变，EA和J公司合作多年，共生共赢，所以该争取的帮你们从上面争取，该整改的也必须整改，以后还是要拧成一绳，力图开创新局面。

对面调侃他：“陈哥这是今天没喝尽兴啊？”

散会后，陈总又拉着方老板说悄悄话，告诉他整个北区J公司优先级最，这个月你们的订货全都满足，包括最畅销的新型号。

“假不了，市政府那边的消息。”陈定秋上疲乏，又躺下，“还以为你能知□□……算了算了，明天上午开会，你可别揭我老底。”

言毕，二人装模作样哈哈大笑起来。下边人不知所谓，见老大们勾肩搭背，也附和着笑几声。

“我行程定了，后天下午离开望城。明天晚上咱哥俩聚一聚，把你女朋友也带上吧，让老哥见见。”他发麻，齿不那么清楚。

“！”陈定秋用手抹了一把脸，坐起来，“你上次说的家里人，是你女朋友吧，你小差唬了我，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

不在扣奖金的事情上松。

“我问问他，他工作忙，不一定有空。”

陈定秋又骂了一句，切通讯录拨了陆瀚云的电话。

在公司堂吃过简单的工作餐，陈定秋又找唐建和陆瀚云聊了聊渠的现状，他不记录也不看数据，似乎只是随便聊聊天，甚至还时不时讲几个自己下来考察听到的笑话，气氛轻松愉快。聊到三钟，陈定秋便客气地告辞了。

望城不大，陈定秋查了地图，发现陆瀚云发来的地址就在两条街外，便没有打车，溜溜达达走去赴约。

“大排档就要这样吃嘛！”陈定秋闷了一啤酒，饶有兴致地上手抓了河虾，笨拙地剥着，“你女朋友没来？”

陆瀚云被啤酒冰得龇牙咧嘴，。

“对了。”陈定秋清了清嗓，说，“听说方老板在西郊搞了块地？他这是准备嘛？”

夜。

“他妈的，真把老当一样！”

饭后，陈定秋半真半假地踉跄着步，被扶上久候在门的商务车，他迷蒙的双目看了一人群里的陆瀚云，脸上波澜不惊。

直到被送回酒店房间，陈定秋大躺在床上，才摸手机给陆瀚云发消息。中央空调的凉风劲，得陈定秋前额一阵阵发冷。他到底有些醉了，也不勉打字，直接发了语音。

陆瀚云一愣：“我怎么不知……”

看方老板客的假笑下脸仍旧晴不明，陈定秋拍拍他的肩膀：“方总，咱俩合作这么久，我不跟你耍枪。有大家一起分，喝汤大家一起喝。你得信我。”

陆瀚云的回复很快，一个默认的微笑表情现在屏幕上，带了善意的嘲。

陆瀚云失笑：“我哪有那个本事，你快休息吧。”